覺,其中夾雜著渾厚的內力,聲音滾滾,傳出老遠,震得林中的樹葉都在瑟瑟發抖。
“還有高手?”這聲音中夾雜的內力,來人絕對是先天境界的大高手,陳晉元眉頭一皺,轉臉向著那聲音來處看去。
“嗖,嗖,嗖……”
隨著那淒厲呼喚聲的接近,三道身影很快就閃現在陳晉元面前。
“奶奶的,你這婆娘煩不煩,一天到晚像叫魂一樣,我嶽老二也不知上輩子造了什麼孽,能遇到你這臭婆娘!”
說話之人,是個身高不過五尺的矬子,身著一身黑色麻衣,腦袋出奇的大,一頭凌亂的短髮,誇張的一字眉和八字鬍,手裡提著一把大剪刀,同樣是一副凶神惡煞的模樣,剛一落地,就開始罵罵咧咧個不停。
而他罵的物件,卻是旁邊的一個懷抱嬰孩的中年女人,這女人看上去就像一個村姑,臉上隱有三道爪痕,不能用漂亮來形容,不過卻是半老徐娘,風韻猶存。
對於那矬子的斥罵,那女人卻是恍若未聞,不管也不顧。懷中的嬰孩哭號不止,她也同樣哭號不止,修長的指甲在那嬰孩粉嫩的面頰上刮蹭著,淚汪汪的眼眸中,盡是悲嗆之色。
第一千一百二十七章 矬子!女人!竹竿男!
女人的旁邊還有一個瘦得像一根竹竿似的高個子,對於這個人,陳晉元只能找到一個字來形容,那就是‘長’,不僅手長,腿長,而且臉也很長。
一身灰白相間的衣服,頭頂戴著一高高的發冠,臉除了長,沒有別的特色,只是頜下留著一溜鬍鬚,讓人咋一看好像是一根毛筆似的,兩隻陰鷙的眸子不知是天然還是養成,給人一種銀邪的感覺。
“哼,你這婆娘真是缺德,自己兒子被偷了,就去偷別人家的兒子,還這麼玩弄,玩完了就給人殺了,你還不如現在就把他殺了,哭哭哭,哭得爺爺我心煩!”見那女人沒有反應,矬子再次罵道。
“你說什麼?”正哭號間的女人聞言陡然色變,像是那矬子觸及到了她的什麼忌諱。
對上那女人兇狠的眼神,矬子像是有些畏懼,忍不住往後退了一步,臉上霎時漲紅了,大剪刀一揮,“哼,你管我說什麼,我嶽老二好話絕對不說第二遍!”
“哼,找死!”
那女人冷哼一聲,左手抱著那嬰孩,身子半轉一圈,右手順勢揮出,袖風摺積之間,一道黑芒乍現,向著那矬子電射而去。
矬子早有防備,大剪刀一揮,便將那黑芒斬向一邊,那黑芒被撞擊變向,卻是朝著那竹竿男飛去。
竹竿男哪料到會有這般變故,慌忙抬起手杖格擋,堪堪將那黑芒拍開,只聽的咚的一聲脆響,那黑芒竟然將旁邊一顆大樹的樹幹對穿,徑直的沒入了地底。
“臭婆娘,你敢放暗器!”矬子憤怒的一吼,吭哧吭哧的揮舞著剪刀向著那女人衝了過去。
二人很快便戰到了一塊,矬子手中的剪刀使得順溜,左一剪右一剪,女人只是憑藉身法躲避,那大剪刀的威力倒是不小,林中的大樹小樹,只要被他剪風掃到,無不攔腰折斷。
陳晉元觀這二人戰鬥,女人的武功應該在這矬子之上,只不過懷中抱著嬰孩,戰鬥一起來多有不便,只是在林中躲閃,並未與那矬子爭鋒。
只是片刻時間,林中樹木在那矬子的大剪刀之下倒下了一片又一片,而那矬子依然一邊追逐那女人,一邊叫囂著要將那女人剪成兩半。
那女人似乎是有些不耐煩了,身子突然往前一竄,腳尖在矬子的剪刀上一點,頓時飛了起來,單手就是一掌,向著那矬子拍去。
矬子一聲暴喝,也是單手持剪,另一隻手運足了內力迎了上去。
“嘭!”
一聲巨響,二人均被對方的掌力給震得後退了數步方才站定。
“嘿嘿,臭婆娘,你也不過如此嘛!”矬子見自己這一掌竟然與女人平分秋色,不由得心生欣喜,對著那女人諷笑道。
“嶽老三,你真是越活越回去了,二姐抱著孩子都能和你打平手,你還得意個什麼勁?”剛才差點被殃及池魚的竹竿男卻是受不了矬子的得瑟樣,忍不住出言譏諷。
矬子聞言臉色又青又紅,對著竹竿男憤怒的呵斥道,“幹你屁事,有種咱倆打一架試試!”
“哼,莽夫!”竹竿男麵皮抽搐了一下,隨即又換上了一副不屑的表情,他與這矬子向來不和,不過他的武功不如這矬子,所以只能忍了。
“哭哭哭,再哭我殺了你!”
懷中嬰孩哭得更是大聲,女人眸中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