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要自己嚇自己,相信我們所認識的炫拓絕不是會逃避的人,他若是這種人,也不值得我們的愛了。”
“以沅,對不起,我真的不知道……”因為不放心而跟著來的何子凡非常後悔,若不是他說了那些該死的話,言炫拓也不會就這麼不見。
“學長,這不怪你。”
“以沅。”他現在才真正看清,不管言炫拓有沒有回來,她的心門永遠只為他一個人開啟,不管他再怎麼努力,也永遠走不進她的心扉。
潘玥竹看出他同樣為情所困,在心中嘆了口氣。世上的情愛如一團亂了的毛線球,想解也解不開,一場四角的愛情,早已註定了有人歡喜、有人黯然。
小小的客廳裡,霎時安靜得聽的到三人的喘息聲。
門鈴聲突然響起,宣以沅以為是電話,迅速地拿起話筒,“喂、喂,拓,是你嗎?”
“是門鈴聲,不是電話。”潘玥竹將她手中的話筒掛上,再去開門。門一開,嗆鼻的酒味立即撲鼻而來,“他怎麼會喝得這麼醉?”
“先讓我帶他進去再說。”
宣以沅一見到醉得不省人事的言炫拓,立刻迎了上去,攙扶著他的另一邊,“拓。”
他們費了一番力氣,才將已經醉到連路都走不穩的言炫拓扶進房間。
“我們都出去,就讓以沅照顧他吧!”王致翔先拍拍何子凡的肩膀,再摟著潘玥竹的肩走出房間,將門輕輕地關上。
出了房間,何子凡不發一語的帶著碎了的心,直接離去。
“又是一個愛情傻子。”潘玥竹望著他落寞的背影,頗能感同身受。
“問世間情為何物,直叫人生死相許。”王致翔卻是有感而發。
她微側過頭看著他,不明白他為什麼會說出這句話。
“今晚你到我那裡住一晚吧!”他沒多加解釋,便摟著她離開。
而房內──
宣以沅蹲在床邊,望著言炫拓緊蹙的眉峰,用拗不了何子凡,才纏著紗布的手,心疼地撫平他的眉心,眼中充滿濃濃地愛戀。
她擰了一條毛巾幫他擦臉,再幫他脫掉西裝外套,解下領帶,讓他可以睡得舒服些。
她正準備替他解開襯衫的扣子,手不經意摸到襯衫內一個硬物,心猛然一怔,伸手將戴在他脖子上的項鍊拉了出來。
十字架項鍊!是她在他入伍那天送他的護身項鍊。這麼多年來,他一直都戴著它。
言炫拓忽地蠕動了一下,她倏然放開項鍊。
“水,我要喝水。”他聲音沙啞地嚶呢著。
她馬上倒了杯溫開水,撐起他的上半身,讓他喝水,“有沒有好一點。”
他的腦海中十分混亂,彷佛迷失在撒哈拉大沙漠中,塵沙滾滾,讓他的雙眼睜不開,似乎隨時都有可能被一層層的狂沙給吞噬。
他害怕的伸出手隨意亂抓,口中不安的叫著,“沅沅、沅沅你在哪裡?別離開我、抓緊我、別放開我。”
宣以沅緊抓住他在空中揮舞的雙手,安撫他的不安。
慌亂的心得到了安撫,沒多久,言炫拓便沉沉地睡去。
宣以沅就任由他握住自己的手。一整個下午和晚上的擔心,疲憊襲擊而來,沒多久,她就坐在地板上,趴在床上睡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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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
言炫拓微睜雙眼,感到頭痛欲裂、口乾舌燥,全身沉重的使不出一點力氣。他用手揉揉太陽穴,晃晃腦袋瓜子,記憶瞬間回到昨天。
記得昨天他喝了不少酒,之後到底發生了什麼事,他完全沒了印象,而空氣中傳來的花香,讓他知道身處何處。
他想起身,這才發現自己的手被緊緊握住,也驚覺緊握住他的柔細手上纏著繃帶。
昨天何子凡有說她的雙手被燙得又紅又腫,她的傷真的這麼嚴重嗎?怎麼手上還纏了繃帶。
真是該死!他到底對她做了什麼事?
言炫拓小心翼翼地想將手從她的手中抽出來,另一隻自由的手欲輕輕移開她的手,卻碰觸到她粉嫩的臉頰,立刻被那不尋常的熱度給嚇著。
尋找到她的額頭,再探探自己額頭的溫度,他忍不住低咒罵一聲,“該死!”
“沅沅,你快醒醒。”他搖著她的肩膀想叫醒她,但不管他怎麼叫喚,她依然沒有任何的反應。
他從沒有一刻這麼痛恨自己的無能為力。現在他連心愛的女人都救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