管這條項鍊,它對我有著很深的意義。”
言兆立一看見十字架項鍊,整個人猛然一驚,臉色倏然刷白,“炫拓,你怎麼會有這條項鍊?”
“這條項鍊是以沅送給我的護身符,她說這是她母親留給她的遺物。”
“她母親!”言兆立腦袋瓜裡忽地一聲轟然巨響,讓他完全無法思考,“以沅的父親是不是叫做宣伯彥?”
“爸,您認識他嗎?”
言炫拓還來不及得到答案,便被推進了手術室。
六個小時後,他被推出手術室,一回到病房,潘玥竹便關心的問:“你覺得怎麼樣?有沒有哪裡不舒服?”
“爸,那條項鍊呢?”言炫拓開口第一句話就是要回項鍊。
將項鍊還給兒子,見到他將緊緊的握在手中,言兆立心裡滿是愧疚。在兒子進手術室的這一段時間,他想了很多,也終於明白宣以沅為什麼會突然悔婚。
她一定是知道了兩家曾有過的愛恨情仇,其實這些年來,他不曾放棄尋找婉倩和宣伯彥,但或許是他不夠積極,或許是他想讓一切就此淡去,便沒再探尋。
然而,他怎麼也想不到,他和婉倩的無緣,竟會在兩人孩子的身上繼續。
這到底是段良緣,還是孽緣?
潘玥竹認得這條項鍊,言炫拓當年車禍手術醒來後,第一個找的也是這條項鍊。雖然她不知道這條項鍊背後所存在的意義,但她知道對他來說,絕對是很重要的東西。
“爸,手術順利嗎?”
“手術很成功,醫生說再過兩個星期就可以拆線,沒有意外的話,你很快就能重見光明。”沈文琦將好訊息告訴兒子,讓他放心。
“您們可不可以暫時先不要告訴以沅,我移植眼角膜的事。”
“為什麼?”
“總之,請您們別告訴她。”言炫拓堅持的說。
“你想怎麼做,就怎麼做吧!”發生悔婚事件後,他並沒有大家所擔心的意志消沉,反而一如往常的認真工作,讓沈文琦鬆了一口氣。
“現在幾點了?”
“晚上八點多了。”潘玥竹看了眼手錶回答。
“爸、媽、玥竹,你們今天辛苦了一天,先回家休息吧!”
“你才剛動完手術,怎麼可以沒人照顧你。”沈文琦不放心。
“醫院裡有護士,有什麼事我會按鈴叫護士。”言炫拓要母親寬心。
“伯父、伯母,你們先回去,我留在醫院照顧他。”潘玥竹說。
“玥竹,你也一起回去休息。”
“伯父、伯母,我先送你們出去。”潘玥竹根本不理他,送兩位老人家到電梯後,又回到病房內。
“玥竹,你這是何苦呢?”
“在你還需要我的時候,就讓我再為你做點事吧!”等他眼睛復明之後,他就再也不需要她了,“等你眼睛好了之後,我就回非洲去。”
“你還是要回去?”
“我想這一次是真的沒有讓我再繼續留下來的理由了。”就算沒有了宣以沅,他也不再需要她了。
“阿翔呢?他仍然無法成為你留下來的理由嗎?”
“小翔哥對於我只是鄰家大哥哥,就像是我對於你,也永遠只是妹妹一樣。”
“玥竹,對不起。”
“你不需要跟我說對不起,因為愛情是無法勉強的。”
“玥竹……”
“你才剛動完手術不久,要多休息,不要說太多話。”她替他拉好被子,將話題做了個結束。
手術後一個星期,病房來了第一個探病的人。
言炫拓這次手術除了自己家人之外,公司裡沒有一個人知道,因為他不想受到打擾,且公司大部份的人都不知道他眼睛失明,也就沒有必要敲鑼打鼓弄得人盡皆知,搞得來探病的人川流不息,那對他來說一點意義也沒有。
王致翔帶著些責備的眼神看了一旁的潘玥竹一眼,“這麼大的事,你為什麼不告訴我一聲,你根本不把我當朋友。”他今天要是沒有打電話到他家去,根本不會知道他動手術的事。
“對不起,我只是不希望太麻煩你。”
“麻煩!”王致翔冷冷的扯動嘴角笑著。
“阿翔,你……”
“我今天是來跟你們辭行的,我明天一早的飛機去美國。”
“你要去美國,是去參加學術研討會嗎?要去幾天?”
“不是,我是去美國當交換教授,暫時預定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