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莫夕夜……他是我的孿生弟弟,也是我在這個世上的唯一親人……”
我靜靜地聽著。
“我們曾經對著村外的那座大山起誓,說好一定要相依為命,同生共死的。以為我們在這個世上所能依靠的就只有彼此了……可是,後來我卻——”他的聲音微微顫抖著,說到最後已經說不下去了。
這個佛樣的男子,若說所能毀掉他一貫淡定心境的就只有一個名字,那便是‘莫夕夜’這個名字了。這個名字恍若最深疼而不可觸控的傷痕,就算是一個不經意間的凝視,都會讓他痛不欲生……
若說每個人都有一個宿命,那這便是他的宿命,或許千年萬年都無法擺脫的宿命吧……
我這樣想著,忽然開始有些憐憫起離空——這個已被宿命糾纏了八百多年、不老不死的男子。
離空並沒有呆太久,他說蕭原先前被夕夜傷著了,現今還未完全痊癒,仍需施術治療。走時,他仍一如上次在寧王府一樣,留下這麼一句話來——
“千萬不要改變這個世界一切已既定的命運,切記!”
我站在小院中,怔怔的看著離空離開的地方,回想著他的那句話,似懂非懂,眼皮卻毫無預兆忽然間跳得厲害。那句話我雖然不太明白說的是什麼意思,可卻分明嗅出了隱藏在其中的不祥意味!
望著空蕩蕩無一人的院子,我忽然感覺到夜的寒冷,不由的下意識縮縮身子,縱然現在不過是五月中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