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敵小鐵的家‥‥假姐夫說那是給我的房子,是我的地盤。’
小金緊緊咬牙,勉強笑道:‘我們會有自己的家,還有,以後不要叫公子假姐夫了,甚至也不要再提起他了,好不好?’
‘為什麼?你們鬧翻了?’小鐵聰明敏銳得教她害怕。
‘當然不是。’她掐緊了包袱,‘好了,別再說這些了,我們還得趕路呢。’
‘姐姐,那我們今天晚上要住哪裡?’小鐵迸走進問。
小金茫然了片刻,隨即又堅強地道:‘我們會找到地方住的。’
小鐵似乎也嗅出了一絲不尋常,小心翼翼地問:‘那‥‥我們晚上還是要吃冷饅頭嗎?’
弟弟怯怯的問話讓小金瞬間有如萬箭穿刺心房。
她好沒用,讓弟弟跟著她吃苦。
‘我們今天晚上‥‥’她勉強嚥下酸澀的苦水,提振著精神道:‘我們今天晚上會有好東西吃,不曾再吃冷饅頭了。’
‘真的嗎?’小鐵又開心起來。
小金點點頭,心裡卻是陣陣的茫然與悽苦。
她全身上下沒有半毛錢,唯一攢的錢已買布裁衣送給千歲了。
她顫抖著伸手撫摸冰涼的額頭,指尖觸及柔若絲絹的頭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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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到千歲酒醉醒來,這才發現大錯已鑄成。
‘你說你做了什麼?’他狂吼一聲,宿醉的疼痛毫不留情地敲打著雙臂,他忍不住縮了縮,可是騰騰的怒氣卻沒有因此而消褪。‘你再說一次!’
‘不要。’思春很沒膾地躲到齊家背後,只露出一張小臉。
‘你趕走了小金和小鐵?’他咬牙切齒的問道。
‘我沒有趕走他們,我只是對香姑娘曉以大義。’思春雖然不知道自己做錯什麼,可是看見表弟活像要吃人的表情,是能躲則躲。‘就算有,那也是你授權的。’
‘我授什麼見鬼的權了?’千歲怒吼。
‘你竟然罵粗話?’思春睜大眼睛。
他?伍千歲?罵粗話?
平常自命風流局儻、溫文儒雅的一等公伍千歲竟然大吼大叫還罵粗話?
‘罵粗話又怎樣?如果你沒有給我解釋清楚,我不只是罵粗話,我還會剝了你的皮來醃料下酒!’他暴跳如雷。
思春起了一陣雞皮疙瘩,‘你冷靜一點。’
‘他們都不見了,你還要我冷靜?’
‘是你自己昨天下午說的,要我嫁給你,因為你不能娶那個香姑娘。’她趕緊解釋。
他瞪她,‘我沒有說那種話。’
‘你有!’思春氣到冒著被剝皮的危險跳出齊家的背後,指著他的鼻頭大叫:‘你明明就有,在相思紅豆樓你醉倒前說的,我可以叫掌櫃的來作證。’
‘我?’千歲愕然,臉色一沉,‘不可能。’
‘你明明就有,不然我吃飽了撐著來你公爵府挑撥離間嗎?’她氣憤地道,‘你這個豬頭自己回想看看!’
千歲扶著刺痛暈眩的頭,努力地回想著酒醉前的點點滴滴
誰都幫不了我,幫不了了‥‥思春表姐,你‥‥嫁給我,好不好?
我?你醉傻啦?你不是找到肯嫁給你的姑娘了嗎?
不能娶她,我不能夠娶她,否則一定會後悔‥。
片片段段統統都回來了。
千歲臉色瞬間慘白一片,‘該死!’
‘如果你指的是自己,那我很贊同。’思春又躲回齊家背後,忍不住罵了一聲,‘還敢冤枉我,不想活了你。’
他倏地瞪向她,‘所以你就跟她說我不需要她,要終止這個計畫了?’
‘事實就是這樣啊。’思春理所當然地道。
‘可惡!阮思春,你乾的好事!’他又吼了起來,翻身就要下床。
‘等一下,我做了什麼?我不過是照你的願望,甭你趕走她。’她頓了頓,才又說道:‘對了,我還有一句話忘記說了,是香姑娘託我告訴你的一句話。’
千歲已經下床,卻覺得腦袋一陣暈眩,但當他聽到她這話後,猛地撲了過去,一把
將她從齊家背後揪了出來。
‘她要告訴我什麼?’
思春嚇得拚命眨眼,‘呃,她說她的第二個願望就是,請你好好保重自己,第三個願望是‥‥祝你歲歲年年永遠快樂。’
他渾身的力氣在瞬間被抽離了,明明窗外陽光耀眼,他卻覺得好冷好冷,彷彿此刻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