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走。每邁一步,就像多認識了一天;每迎面一個路人,就像又一起看了場電影;每經一個路燈,就像又經歷了一次□;每過一個路口,就像又過了一個紀念日。
這樣走啊走,走到了後海。他用車子把我帶進去,騎了一圈兒,問我,“喜歡哪兒?我們就停下。”說著正好路過爆肚張。
店門已關,我遺憾道,“呦,晚了點,我有幾個月沒來這兒了。”
“他們八點關,可一般不到八點爆肚兒就賣完了。咱改天早兒來。”
我說好,順著銀錠橋,往對面一指,“就那兒吧。”
他騎了過去,停穩後把腳踏車貼著欄杆固定好。我還留在車後座上。他倚上欄杆站著,望著湖面的微波,有些出神兒。我也跟著不言不語,望著對面的烤肉季和越南館子那二層亭樓,幻想有錢了把它連後院買下來住著。
良久他突然問我,“會不會游泳?”
他可真會問,這是我歷經數年的難題,“半調子。”
“什麼意思?”
“學了好幾年,一直沒完全學會。就是怎麼說呢,你把我放水裡我能遊個十米,但也就止於十米,再往前就不會撲騰了,就沉下去了。明白不?”
他沒回答,靜默了一會兒,又問,“現在和我一起跳下去,你敢不敢?”倍兒無理的要求,倍兒嚴肅的表情。
我當然知道他不會真的要我跳,他只要我一句話,一份激情。可即便如此,我也不想對他撒謊,我實話實說,“不敢。”很懦弱,很沒膽。
他臉上沒任何變化,像是早料到這樣的答案,仍是望著湖面,像是望得見水下的泥沼,夜幕裡的青蓮。“你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