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不可以哭的。”媽媽會轉涕為笑。然後我捏捏母親的骨頭。“媽媽的力氣是哪裡來的呢?”
我當窮人是在一個山旮旯裡。出事後媽媽和我寄宿在一個貧苦農民家,那位農民家有一臺破電視。農民阿姨每天去田裡幹活的時候媽媽就幫阿姨做飯。我就搬著一個小木板凳做在板凳上看電視。當時電視裡有一個廣告,一個胖乎乎的小男孩在喝旺仔牛奶。當時流行旺仔牛奶。那個小男孩很帥。我就在阿姨家拿了一個杯子,裡面盛滿了涼水,然後自己對著鏡子說:“我要喝旺仔牛奶。”我暗暗發誓,等自己長大後要去買旺仔牛奶。因為那時候我就相信自己是一個窮孩子了,窮人怎麼有錢去買電視上的東西。那時候大腦發育點了。有記憶了,腦子能記住東西了。
後來離開山旮旯以後就忘記要買旺仔牛奶的事情了。還是因為那時候腦子發育不全,覺定要做的事情睡一晚上第二天就已經忘記了。
我必須又一次的匆匆啟程。
我問齊緩君,你知道山的那邊是什麼嗎?她回答是山,我說錯,她在回答是海。我說,在山的那邊是一個白色小村莊。
我的建議是從山上走過去,那樣近,齊緩君說她要把自己的電動車給騎過去,執意不要爬山。
今天早上我給她籌劃了一下我們得尋人計劃,她欣然同意,她那份工作不幹了。
我騎著電動車載著她。大早上的風如一江秋水,很涼順的在我臉上劃過。很爽。
“許千尋,昨晚我怎麼聽到你在房間裡和一個女人說話啊,那個女的喊你震兒。”
我眉心緊皺。“你偷聽我說話。”
“沒有,你昨天晚上買了飯都放在我房間裡了,我想給你送去一份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