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點點頭,滿是倦意的扶著椅子站起身向著屋子裡面走去,北辰芳菲緊緊伴在身側,末了回眸深深的瞥了駱蟬一眼才掀開簾子消失在駱蟬的視線中。
“這北辰芳菲可信嗎?”
第十九章 宮中的蕭俊
可信嗎?呵呵。。。。。。貌似她現在沒得選擇呢,駱蟬臉上的笑意有些虛無和遊離。
“我們先回去吧,想必明日就該有答案了。”沒有直接回答南宮瑾的問題,因為她也在等待一個答案,也許會很有趣呢。
果然,等到他們第二天再來太子府的時候,北辰芳菲就已經安排好了一切。
酉時三刻,天色已經黑透了半邊天,翎厥王府的侍衛護送著北辰芳菲的車架一路向著皇宮駛去。
“我們這麼做只是因為欠了凰哥哥和翎哥哥。”快到崇德門的時候,沉默了一路的北辰芳菲終於開口了,“所以,所以。。。。。。”她咬著唇,眼睛緊緊的盯著絹著金線牡丹的繡花鞋,放在腿上的素手攥得身下的衣裙都皺了起來。
忽然車身一晃,湛湛的停了下來,緊接著響起一個沉悶的男音,“太子妃,崇德門到了。”
北辰芳菲蹙著眉望了一眼車門,又把視線放在了扮作侍女的駱蟬身上。駱蟬淡淡擀唇一笑,掩上眸底的冷冽和嚴陣以待,謙卑的躬身開啟了車門,“太子妃,咱們到了。”
一路過了崇德門,遠遠的就看到韋晴一襲紫金紗衣站在一棵枯樹下,臉上掛著親暱溫和的笑意。北辰芳菲見到她這個樣子反而愈加冷漠起來,水潤的紅唇幾乎嚴肅的繃成了一條直線,更是拒絕拿正眼瞧她一眼。她迅疾的走過韋晴身邊,猛地又頓住腳步,像是賭氣似的冷言道,“什麼時候翎厥王妃見了本宮不用行禮問安了?!就算太子爺現在被皇上下旨軟禁府中,可他還是我天厥的太子,王妃這麼做是不是太過放肆了!”
韋晴和駱蟬聽言皆是一怔,駱蟬悠悠一笑,她倒是忘了這小妮子到底是宮中寵大的,這才真真看出了她刁蠻公主的本性。韋晴只是略微對北辰芳菲的態度感到驚訝了一小下,隨即無奈的搖了搖頭,她只當她是耍小孩子脾氣,總有一天會明白他們的苦心,“芳菲,父皇還在寐龍居等著你呢。”
北辰芳菲憤慨的睨著韋晴,咬了咬唇,忍著快要噴薄而出的怒火和質問,一甩衣袖,怒目圓瞪的朝著寐龍居走去,駱蟬和韋晴只能在後面默默的追著她的腳步。
寐龍居里這個時間是剩下服侍蕭俊的近身太監福海,在一股濃烈的湯藥味中駱蟬微微吸了吸鼻子,陡的蹙起了眉尖。北辰芳菲則是加快步子朝著蕭俊的床榻走去,她停在床帳前沉默了半晌,像是極力隱忍著什麼似的深吸了一口氣,用盡量平緩的語氣道,“本宮想陪父皇待一會,不希望有父皇見了不高興的人在場!”
“芳菲。。。。。。”
“翎厥王你貴人事忙,本宮也不便留你在這裡拖你的後腿!”
話已經說到這個份上了,韋晴別有深意的瞥了一眼埋首立在一側的福海,又眯著眼瞟了北辰芳菲倔強的背影一眼,不得不開始懷疑當初北辰梟選北辰芳菲來和親是不是個錯誤。
“福海公公,父皇他。。。。。。”良久,感覺到韋晴已經離開的北辰芳菲終於找到了自己顫抖哽咽的聲線,“他老人家最近情況怎麼樣?”
“回太子妃的話,皇上他近日的身子越發不行了,幾乎已經到了水米不進的地步,每天只能靠老奴添些粥湯,神智也是迷糊多過清楚,整日的就只能昏昏沉沉的睡覺。”福海一直低著頭小心的回著話,雖然看不到表情,單憑聲音裡滿滿的擔憂也能看出他是真的擔心蕭俊,“太醫已經來了好幾撥了,都看不出是什麼病症,皇后娘娘這幾日正嚷著要找普濟寺的高僧來宮中做法呢。”
“做法?”北辰芳菲蹙著眉,似乎在考慮著這個法子的可行性。
一邊,大體接收的蕭俊症狀的駱蟬也不再關心接下來兩人的對話,徑直走向了蕭俊的床榻,伸手就要去掀那床帳。
“大膽奴才,你這是要做什麼?!”福海的餘光掃見她的動作,臉色一邊,慌張又氣怒的就要上來阻止她,卻不想才走了幾步就被橫在胸前的寶劍阻了去路,“你,你又是誰?”
阻住那福海去路的正是扒在車底偷偷跟進來的南宮瑾,他沉肅著一張臉把手中的寶劍向上抬了抬,直抵在了福海的喉嚨邊。
“你,你。。。。。。太子妃,您這又是什麼意思?”福海操著尖細的嗓子,斜著眼睛睨著北辰芳菲,劇烈起伏的胸口出賣了他此時的氣憤和害怕,“老奴原本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