蘆花蕩的罪過,我今朝就放過你。”
“喏,說話算話喔!”
“君子一言,駟馬難追。”盧三娘與她擊掌為誓。
魏無心笑得眉飛色舞。“其實啊,自從盧封那個老瘋子過世——好吧!我說錯了,是鼎鼎有名的三煞劍盧大俠故去,蘆花蕩就變成了江湖上最令人眼紅的一塊肥肉。先有長沙幫、接著是九幽門、巨鯨幫、長孫世家……他們哪一個不貪求蘆花蕩的利益?盧家莊坐擁天下水利之便,一天的進帳足夠一般人奮鬥一世,比天還要大的財富,誰能不意動?加上你們三兄妹又一點江湖名氣也沒有,大家想去搶劫,也很正常吧?當然現在不同,你盧三娘加上這個柳照雪,已經有人把蘆花蕩視為龍潭虎穴,不得輕易擅闖,但數月前,蘆花蕩是一盤只要伸手,就可以吃得到的美食,即便王有道不覬覦,也會有個張有道、李有道受到誘惑啊!人性如此,非我之過。”
“放屁!百餘年前,蘆花蕩不過一水澤,經我盧家數代人辛苦經營,才有今天的規模。我們付出心血,所以現在享受,他人想染指,難道沒有公理正義了?”盧三娘大怒。
魏無心聳肩。“對,你說的是事實,但我說的是現實。”
“呔!”盧三娘憤怒一跺,腳下地磚裂成碎片。她無法反駁魏無心的話,這場辯論她輸了,所以她轉身往外走,遵守諾言放過她。
但柳照雪沒有跟她一起離開,他含笑看著魏無心,靠近她。
“喂,你想幹什麼?盧三娘答應放過我的。”魏無心一見他的笑,心裡就哆嗦。
“但我沒答應啊!”柳照雪笑著,對她伸出一根手指。
魏無心拚命拿起床上的枕頭、被子丟向他。“我沒錯,你不能欺負我。”
“我沒說你錯啊!”柳照雪躲得輕鬆,魏無心的攻擊對他來說,就像三歲小孩在玩鬧,一點威脅也沒有。他一指點在她的笑穴上。“我對付你,只是因為我喜歡、我高興、我樂意。”
魏無心哈哈大笑,翻倒在地,一臉的鼻涕眼淚。“柳照雪,你不是人,你這個王八蛋……哈哈哈……我一定會找你算帳的……”
“歡迎,我隨時準備接招。”他走出蘇小小的香閨。
盧三娘抱著劍,倚在廊邊等他。
“你動手了?”她問。“用什麼理由?”
“為什麼要理由?我想整她就整了,她一向也這樣幹,應該能夠理解。”
盧三娘無語。果然一山還有一山高。
“三娘,魏無心的事辦完了,接下來你想去哪裡?”他伸手,撥開她額前落下的劉海。
她雙頰立刻燒紅,扭捏地別開頭。
“在外頭,別動手動腳。”聲音比蚊子叫還細微。
“是說找間屋子住進去就可以?”她的臉皮真薄啊!害他有事沒事就想逗弄她。
“色鬼!”她嗔他一眼,卻把身子倚入他懷中,若有似無地點了下頭。
“啊!”他呆了瞬間,她還真的答應了!他深吸口氣,回過神來。“事不宜遲、遲則生變。走,我們回客棧。”
“你胡說些什麼?”她大窘,纖指在他腰間擰了一把。
“我不說話了。”他做了一個縫嘴巴的動作,然後抱起她,以最快的速度趕回他們居住的客棧。
而她很難得地也沒有推開他。
但回到客棧後,他急色的樣子便讓她羞得恨不能揍他一頓。
“你可以更討厭一點沒關係——”她繼續擰他的腰。
他皺眉。她下手能不能輕點?腰部那塊肉肯定青了。
“幹麼不說話?罵你一句就生氣了?”她用力推他的胸膛,掙扎著要下地,不讓他抱了。
他突然覺得自己很蠢,她答應與他好,他做就是了,幹麼多嘴多舌惹她羞惱?
勝者與敗者的差別就是,前者懂得一錯不二犯。
所以他立刻低頭吻上她,濃烈的吻像火一樣燃燒起來。
她嚶吟一聲,陶醉地擁住他,粉辦似的唇勾起一抹滿足的笑意。
這男人,真教人愛入了骨子裡——
惡搞番外之一《皮厚皮薄,這是個問題》
盧三娘是個武功很好的女人,內力高強到一般三流暗器都突破不了她的護身罡氣,遑論傷害她了。
盧三娘也是個很愛管閒事的人,她說:“路不平,有人踩。”
柳照雪喜歡她,他愛她愛到她若說烏鴉是白色的,他願為她捉盡飛過眼前的每一隻黑烏鴉,把它們的羽毛染成白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