慎是不行的。萬一不幸中招,我這人又不具備段正淳同志那種“裙子底下死,做鬼也*”的崇高覺悟,豈不是死不瞑目?
我小心而又小心,為的就是想不在這方面惹禍上身。可現在看李嵐的這付神情,卻分明像極了非要讓我做冤大頭,這能不讓我感到著急麼?
059 不想惹上騷味
人一著急,心裡自然就煩躁。我不由得吼道:“你說話呀,到底怎麼了?”
看著我一本正經的嚴肅樣子,李嵐終於忍不住“噗哧”一聲笑了出來。她睨斜了我一眼,從隨身揹著的漂亮小坤包裡,掏出了我寫的那張字條。她將字條展平攤平,放在桌子上,一邊看,一邊若有所思。
“看什麼看,這玩藝能說明什麼?你不會認為我寫張破條子,就真的此地無銀三百兩了吧?”我說,“我真沒碰過你,真沒把你怎麼樣。”
“你緊張什麼?我說過你把我怎麼樣了嗎?”李嵐笑道,“三頑皮,今天我算看穿你了,還整天把自己裝得像個天塌下來都不在乎的瀟灑哥呢,實際上,你是膽小如鼠,是個面對責任就想逃跑的軟包蛋。”
“扯!這跟膽大膽小有啥關係?該我負的責任我當然會負,可不該我負的責任,我憑什麼要負呀?”我用無所謂的口氣說,“實話對你說吧,我就是真的沒把住自己把你給那個了,又有什麼呀?你要是樂意,大不了我就和你牽手走完下半生;你要是不樂意,大不了我去蹲監獄修理幾年地球。我是一顆紅心,兩種準備,就是修地球,我也能把地球修理得山河壯麗,錦繡一片。”
“既然你什麼都準備好了,還緊張什麼?”李嵐笑道。
“廢話!我連吃羊肉的念頭都壓根沒起過,就給自己惹來了一身騷,這也太冤了,能不緊張嗎?”我說,“你要是因為被誰給那個了而訛上我,說我羊肉沒吃著惹上一身騷都是輕的;這種情況,屬於典型的別人偷驢,我拔樁。奶奶個熊的,那王八蛋偷的還不是一頭驢,而是一頭……”
“是一頭什麼?”李嵐眼睛盯著我。
“一頭……”我本來想說“一頭母野豬”的,想了想,又把話嚥了回去。我說,“算了,我不想損你,你也別自個找損。說說,到底有沒有出事?”
“沒有啊,我好好的,什麼事也沒有發生啊。”
“那你用那樣的眼神看著我幹什麼?”
“我用哪樣的眼神看你了?我只是覺得你比以前變好了,感覺有點不敢相信。”李嵐笑道,“從你條子上的內容和昨天夜裡你的行為上,我印證了兩點看法:他們說你在本質上是個文化流氓,這還是沒錯的;但你並不像他們傳說中的那樣,是個海關,這多少還是有些出入的。”
“不是有些出入,是徹底地、完全地被他們誹謗、汙衊了。你仔細看看我這張臉,清純無邪,平和端詳,慈眉善目,是一張多麼善良的臉啊!擁有這麼一張臉的人,怎麼可能會是傳說中的海關呢?”我舒了口氣,說道,“這班傢伙真是吃飽了撐的,居然給我編出了這麼一個沒有創意的傳說。你信不信,要是換成是我自己編,就是用腳丫子編也比他們強。不說一定能編出木魚石的傳說吧,但和《聊齋》媲美一定沒有問題。起碼和我發生故事的,是一群美麗的狐狸精。”
“又來勁了不是?別蹭鼻子就上臉,其實你好不到哪裡去。”李嵐說,“一群美麗的狐狸精我沒有看見,一個漂亮的小姑娘我倒是見著了。三頑皮,小姑娘不會超過十八歲吧?你也真敢下手!”
“你別聽王小明他們瞎扯,那班孫子的狗嘴裡,還能吐出象牙來?”我笑道,“她也就是我一哥們的侄女兒,人挺單純可愛的,所以,我也就做一回她親愛的叔叔。”
“別蒙我,這事情沒那麼簡單。什麼叔叔、侄女兒,她看你的那種眼神,只有情人之間才會有。”李嵐搖搖頭說,“不是那麼回事,你們有點不對勁。”
“要說不對勁,咱倆才是真正不對勁呢,昨夜都同床共眠了。”我嘲笑李嵐過於敏感,“知道昨夜是一道怎樣的美麗風景嗎?有首詩描繪的真好:床前明月光,地上鞋兩雙,一對狗男女,躺在床中央……”
咱們中國人感情一直比較豐富,又向來熱愛和平,喜歡附風作雅,一激動起來,免不了就“情動於中而行於言,言之不足,故嗟嘆之,嗟嘆之不足,故詠歌之”。這麼一來,就給後人留下了很多詩篇。老師經常教導我們說,這些詩篇都是祖國的文化瑰寶,要好好學習,好好領會,於是歷代以來,認真埋頭苦學苦背這些玩藝的小傢伙們如過江之鯽。發展到現在,情況更不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