轉過臉看著他。她不懂,她沒有哭啊,為什麼他還是要走?
“我不哭,走……”
愣了愣,冷焰試著重新排列她想說的意思,這才明白她在質疑他為什麼還要離開。
難道她不知道男女有別?
重新坐回床沿,唐婉兒果然又自動爬進他懷裡,皺起的狼狽淚顏舒開釋懷後的鬆懈。
由此看來,她的確不知道。冷焰終於說服自己接受這個結果。
“你在那裡待了很久?”
她點頭。“久。”
“很久?”
“很、很久。”
“是嗎?”所以才無法順利成言。冷焰上身微傾,一手在後撐住兩人加起來的重量,一手環住纖細肩膀免得她身子滑落挨疼,腦海裡遙想很久是多久的問題,環肩的掌在圓潤的肩頭安撫似地來回。
“是嗎?”她學著,努力記住每一句他重複過的話,想盡快讓自己能說出流利的話。
她想跟他說話,他是好人,不像唐堯,不像那些在她面前來來去去的人,只想著閻羅令,只喊她閻羅令,他救她,救她離開冰冰冷冷的寒玉房,所以她好想跟他說話。
冷焰回神看向她。
“呵。”
一抹飽含信任、依賴,混雜著雀躍的笑容讓他忘了方才想開口說的話。
她根本不知道他是誰,更不清楚他的目的,為什麼要這樣信賴他?
“沒用的混帳!”
原本跪在堂前的人突然往大門飛去,背部狠狠撞上合起的門板,直接飛出堂外,口吐鮮血,身體顫了幾下便再也沒有動靜。
“是、是屬下無、無能,請、請門主恕罪!”另一個跪在堂前的人抖著聲音求饒。“屬、屬下再去找,一定要找回小、小姐。”
“該死!”以迅雷不及掩耳之速踢飛下屬,又立刻回坐在堂上的男人一拳捶上銀製扶手。
一臂輕揮,衣袖因他揮舞的動作揚起青綠色的粉末,俯首在堂下的人沒有看見,無知地抬起頭想再求主子饒恕時——
“啊!”三聲慘絕人寰的淒厲哀號過後,是雙唇發黑、口吐白沫地倒地不起的景象。
舉手投足間便能致人於死,此人不是別人,正是唐門現今當家——唐堯。
盛怒中的唐堯,陰毒手段連辦不了事的門人也不會放過。
“門主請息怒。”坐在堂側一處的青衫男子起身向主子一揖。“夜行人帶著婉兒是逃不遠的,您大可不必這麼急躁。”
“青衣,你不懂。”唐堯降了火氣,揮手斥退門人後,才對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