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誰,在她從十二歲時便開始獨立生活,在這個世界上沒有任何親人,只有強大的敵人——她都會覺得寂寞的。”
她的笑容如煙花般落莫——
不知道怎麼的,王九九突然間就想起這樣一句很文青也很流俗的句子。
她的笑容很好看,熾豔嫵媚,如夜空中綻放的煙花。
可是,繁華過後是淒涼,淒涼之後是遺忘。看著她的笑容,聽著她說起自己的身世,王九九竟然有種想要流淚的衝動。心裡酸酸的,堵堵的,好像是受了誰的氣卻又沒辦法發洩出來一般的憋屈感。
“對不起。我不應該說起這些。”厲傾城歉意的說道。剛才的失態只是一瞬間的真情流露而已,很快的,她又調整了心態,再一次變成那個堅強優雅水性揚花無堅不摧無碉堡不克的女妖精。
她對著王九九舉了舉杯,說道:“cheers。”
“cheers。”王九九舉杯說道。
小抿了一口,感覺著紅酒在口腔裡發酵,體會著胃蕾被侵潤的舒適感,說道:“厲姐姐,如果你願意的話,可以把你的故事說給我聽聽。如果你覺得無聊,也可以打電話給我——我陪你吃飯陪你逛街陪你泡咖啡館勾搭帥哥服務員。很多時候,我也是一個人。”
厲傾城搖了搖頭,說道:“這是自己的苦難,又何必去增加別人的負擔?別人聽過痛過就算陪著你哭過,後面還是於事無補。人生就是一場修行。誰的福誰享,誰的罪誰受。我怨恨神靈,卻從不妒忌別人。”
頓了頓,厲傾城笑著說道:“再說。在巴黎的時候,我已經向別人傾訴過一次了。我可不願意做魯迅筆下的祥林嫂,見人就嘮叨自己的那點兒破事。”
“他是你最信任的人吧?”王九九端著酒杯靠在欄杆上,聞著空氣裡淡淡的草木香氣,一臉好奇的問道。
春天來了,愛情來了,可是——婚姻呢?
小女人渴望愛情,大女人渴望婚姻。愛情是味精是八角,婚姻卻是必不可少的鹽。
“他是我的親人。”厲傾城仰起臉看著王九九精緻俏麗的面孔,說道。“我唯一的親人。”
“親人?”王九九調侃著說道:“不是愛人?”
厲傾城無聲微笑,說道:“這個對我來說沒有區別。也沒有意義。他是我的親人,也是我喜歡的男人。或許,對我來說,我更渴望一份親情——就算我沒有愛上他,他想要什麼,我也會給他。”
“我明白了。”王九九黯然點頭。
厲傾城看著王九九突然間暗淡下來的精緻小臉,輕輕嘆了口氣,說道:“同行相忌,二奶相輕。原本咱們應該是敵對關係才對——我不爭,你也不能爭,反而讓我們成為姐妹。九九,你是個好女孩兒。你的坦誠和直率讓人很喜歡——秦洛遇到你,那是他的榮幸。你遇到秦洛,那是你的劫難。難得我們有機會說上這些知心話,我這個做姐姐的還是想提醒你一聲,你現在走的這條路,真的太難太難了。”
王九九點頭,說道:“昨天晚上我們已經討論過這個話題。”
“結果呢?”厲親城饒有興致的問道。
“我讓他要了我。分期付款——”
“他拒絕了?”厲傾城眼睛一亮,很八婆的問道。
“他接受了。”王九九抿嘴笑道。
“這才符合男人的本性——我要是男人,也不會拒絕你這樣的小美人投懷送抱。”厲傾城說道。並沒有覺得有什麼驚訝的。雖然她們所談論的男主角前一天晚上才從自己的床上爬下來。
“可我們什麼都沒做。”
“嗯?”
“他沒力氣了。”王九九笑嘻嘻的看著厲傾城。“看來,他在你哪兒沒少做壞事吧?”
厲傾城啞口無言。
前一天晚上,她一次次的索取,兩人愛的死去活來。沒想到戰鬥剛剛結束,王九九就趕了過來——
以秦洛那小受男的體質,恐怖很難承受這麼大的運動強度吧?
“還有一個重要的原因,是因為——我怕今天回來,她會查他的崗。”王九九苦笑。“不想傷害別人,又不想自己受到傷害。只能想的多一些——”
“———”
“就這麼結束了?”厲傾城遺憾的說道。“故事一點兒也不精彩。”
“是啊。他說讓我給他留著。”王九九大笑。“男人啊——還真是貪心的動物。”
“女人也貪心。”厲傾城說道。“如果不是貪心的話,我們又何必爭搶這一個男人?他是塊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