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山易改,本性難移啊。”聞人牧月很快就否定了這樣的猜測。
秦洛倒是沒有覺得什麼奇怪之處,反正他之前也不認識白老爺子,手頭上更沒有白老爺子吃喝拉撒的時間規律和一切喜愛的個人資料,他不明白內裡的玄機。
老人沒有回答,而是徑直在前面帶路。還沒有走到佛堂門口,白破局就迎了上來,笑呵呵的說道:“牧月,你這身裝扮可比秦洛還要俊俏。”
秦洛覺得,聯合一家去抗衡另一家,無論從哪個角度來看都是一件極其秘密的事情。他要求聞人牧月易容妝扮或者乾脆不要出馬所有談判詳情完全由自己和果王代勞。
可是,聞人牧月除了換了一身比較男性的西裝戴了頂禮帽摒除了豪華車隊之後,沒有任何本質上的改變。
聞人牧月仍然是聞人牧月,秦縱橫的人一眼都能看出來她就是聞人牧月。
秦洛覺得這樣的裝扮完全沒有意義和實質性的作用,但是她堅持,秦洛也沒有辦法勸阻。他總不能把聞人牧月按倒在床上把她的衣服全扒瞭然後再幫她換上長袍大褂崩克牛仔黑色皮衣粉紅色兔女郎——他很想。他不敢。
“謝謝。”聞人牧月淡淡說道。
白破局又轉向秦洛,親熱的和他握握手,說道:“一直說要請你喝酒,也一直沒有找到機會。今天難得過來一趟,中午不許走。咱們哥倆兒喝個痛快。”
“我不太會喝酒。”秦洛笑著說道。
“會喝水就會喝酒。”白破局說道。“要看心情和喝酒的人。除非你看著我喝不下去。”
“我聽老闆的安排。”秦洛指了指聞人牧月,把責任全都推到她身上。他知道,聞人牧月的行事風格怪癖詭異,白破局都不見得會輕易招惹。
果然,白破局看看聞人牧月,說道:“這種事兒還是需要你自己做主。牧月不會勉強你的。”
說話的時候,幾人已經走進佛堂。
一入眼簾的便是一尊塑了金身的釋迦牟尼神像,在神像前面的供桌上立著一塊黃色絲綢包裹著的牌匾,匾上寫著一個陌生的名字,秦洛從來都沒有聽說過。
秦洛和聞人牧月的視線在靈牌上短暫停留,很快就被一個聲音給拉了開去。
“牧月孫女,你有很多年沒來看望爺爺了。”一個極其爽朗的聲音傳了過來。接著,就看到一個身穿黑色長袍高瘦挺拔精神抖擻的老人走了過來,笑呵呵的看著聞人牧月。
“我是第一次來。”聞人牧月有些不近人情的說道。
老人嘆了口氣,說道:“是啊。你是第一次來。從出身到現在,第一次來。牧月,你恨不恨我?”
“不恨。”聞人牧月說道。“弱肉強食,如果我是二十四年前的你,我也會這麼做。”
“說的好說的好啊。”白老爺子拍手大笑。“聞人霆有個好孫女啊。弱肉強食強者為尊,這是森林法則。想要依靠別人的仁慈和手下留情來存活無疑是痴人說夢。應該活的,讓他活的更好。應該死的,就讓他早早淘汰。牧月孫女,你說是不是這個理兒?”
“是的。”聞人牧月點頭。
“那麼,你覺得現在白秦聞人三家,誰最應該淘汰呢?”白老頭兒話鋒一轉,便直接跳入了另外一個主題。
而且,是如此赤裸直接的一個主題。從虛幻模糊的理論轉移到了一家企業一個家族的生死。
秦洛終於可以理解為何白破局和白殘譜這樣的性格原因了,原來他們的爺爺就是這樣的一個人。
是近朱者赤,還是近墨者黑?
在勝負未分之前,誰也沒辦法說的清楚。
“秦家。”聞人牧月像是早就預料到他會詢問這樣的問題似的,毫不猶豫的給出了答案。
“為什麼?”白家老爺子問道。“按實力,秦家不是三家最弱。”
“因為我站在白家小院,而不是秦家的半山別墅。”聞人牧月自信滿滿的說道。
她的表情平靜,眼神恬然,好像一切瞭然於心,天下事盡在掌握。
秦洛想,或許聞人牧月的冷聞人牧月的寒也只是表像。因為只有這樣,別人才不會把她當做一個女人當做一個小女孩兒而是把她當成一個上司一個值得信賴的朋友一個對手一個足夠份量的敵人。
至少,秦洛所接觸的人中,沒有一個敢於輕視聞人牧月這個才二十多歲的小姑娘的。
像她這麼大的女孩子,其它人在做什麼呢?她們唱K逛街泡網戀愛在學校讀書,而聞人牧月卻已經掌控著一個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