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不堅持自己的看法呢?”眼鏡男眼角的笑意更濃了,有譏諷,有鄙夷,還有一絲絲憐憫。
厲傾城突然間抬起了手,揚起巴掌就煽向眼鏡男的臉。
而這個時候,眼鏡男也動了。他並沒有向秦洛承諾的那樣‘站著讓她打’。
他伸出左手一把扣住厲傾城的手腕,然後右腿猛地躬起,這一招在泰拳當中叫做‘膝撞’,屬於殺傷力極大的一種攻擊方式。
這個男人要麼是有暴力傾向,要麼就是心裡對厲傾城十分的痛恨,不然的話,不會一上來就施展這種有可能致人死致人殘的狠招。
哐!
膝蓋結實的撞上去了,不過,眼鏡男並沒有感覺到柔軟,相反,他感覺到一塊更硬的骨頭頂撞著他的骨頭。
是秦洛。
秦洛自然不會傻到相信自己散發王霸氣時說的一句話別人就會當真,他根本就不奢望眼鏡男能夠聽從自己的命令。
所以,在厲傾城走過去的時候,他也一直小心翼翼的跟在後面。
當眼鏡男出手的時候,他也動了。眼鏡男只來得及伸手扣住厲傾城的手腕,卻來不及用膝蓋猛*撞厲傾城的腹部。
因為秦洛的速度比他快。
強強相撞,更強的那一方勝利。
很顯然,秦洛是佔了些優勢的。因為他用膝蓋迎上眼鏡男的膝撞後還站在原地沒有動彈,而眼鏡男卻連續後退了兩步。
可是,即便後退的時候他還想拖著厲傾城的手不肯放開,想要拉著厲傾城做為人質。
但是,秦洛哪裡會給他機會?
他飛撲上前,一把抓住眼鏡男立身未穩的手腕,雙手扣住他手腕處的‘浮突穴’,然後用大拇指用力的一按,他的整隻手臂便變的酥麻起來。
秦洛另外一隻手輕扯厲傾城,厲傾城便安全的從他手底下逃脫。
可是,厲傾城並不驚慌,也沒有想著脫困之後立即轉身逃跑。
而是突然間化掌為拳,一拳頭打向他的胸口。
砰!
厲傾城的拳頭並沒有多大的力氣,甚至秦洛都懷疑這能不能給眼鏡男帶來實質性的殺傷力。因為真正鍛鍊過身體練習過某些功夫的男人的皮質和骨頭都十分的堅硬,抗打擊能力也不是一般人所能及的。
可是,出人意料的事情發生了。因為秦洛很明顯的看到在厲傾城一拳打上去的時候,眼鏡男的臉上出現了十分痛苦的表情。
接著,他再次一腳踢出,逼退了秦洛和厲傾城後,自己的身體踉蹌的向後面退去。
他用手捂著胸口,一臉陰狠的盯著厲傾城。
血。
殷紅的血水從他的手指縫隙間流了出來,他的胸口受傷了。
秦洛大驚,心想這厲傾城難道是什麼深藏不露的高手不成,怎麼一拳打出去就能見血呢?也沒見到她使多麼大的力氣啊。
“怎麼樣?痛嗎?”厲傾城笑眯眯的說道,她的笑臉就像是在強烈的陽光下綻放開來的向日葵。醒目、耀眼、卻有一股傲然挺立的姿態。
“真是好手段。”眼鏡男聲音冰冷的說道,他總算是笑不出來了。“真是後悔當初所做的決定。”
“可惜你不會再有機會了。”厲傾城說道。“你只是第一個。你們仇家的每一個人都會經歷你今天所經歷的,受傷、流血——然後不得善終。”
“你這是向我們仇家宣戰嗎?”仇仲謀走上前說道,卻沒敢過於靠近秦洛和厲傾城。他曾被秦洛槍傷過,堂哥剛剛又被厲傾城所傷,天知道這兩個瘋子聯合起來會做出什麼瘋狂的事情。
他想不明白的是,為什麼在燕京這種龍蛇混雜的地方,以他們這樣的性子怎麼就還能活的如此滋潤?
“那又怎麼樣?”厲傾城不屑的說道。“我一直在向你們仇家挑戰,只是你們自我感覺過於良好不願意承認而已。”
“以卵擊石。”仇仲謀說道。
“勝負未知。”厲傾城也是滿臉的鬥志。
在兩人的眼神再次碰撞出現火花的時候,酒店的經理帶著幾名安保人員走了過來,說道:“各位先生,女士,請問發生了什麼事嗎?有什麼可以幫到你?”
酒店的人參與,這件事情也只能不了了之。
“沒事。”厲傾城對著經理嫣然一笑。“只是遇到幾條擋道的瘋狗而已。已經替你們教訓他們了。”
然後又轉過身對秦洛和一臉擔憂的陳思璇說道:“我們走吧。”
“好。”秦洛點頭。他看著眼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