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切都瞭然於心………
軍師的眼睛清冷,一眨不眨的盯著秦洛。
秦洛的眼睛無辜,眨巴眨巴的盯著軍師。
“不許提。特別是對離更不許提。”軍師再次叮囑。
“好吧。”秦洛點頭答應。“你心裡記著我又救過你一命就好了。”
“離幫了你那麼多次,你都記住了?”
“記住了。”秦洛肯定的說道。
軍師想說什麼,欲言又止。
伸手從懷裡摸出煙盒,仔細的摩擦著上面的玫瑰花紋。
“給我一根菸。”秦洛說道。不知道怎麼回事兒,他突然間想抽菸了。雖然受到爺爺的影響,他對菸酒這些東西一向是敬而遠之,這次是想感嘆還是想嚐鮮,連他自己也分不清楚此時的心情。
“不給。”軍師直接拒絕了。
“小氣。”
軍師沒有理會秦洛的指責,從煙盒裡掏出一支菸放在嘴上,卻遲遲沒有捨得點燃。
……
…
這是一個死人。
他的腹部有凝固了的血跡,致命傷是脖子上的一刀。
這一刀不深,恰好能夠割斷人的喉嚨。
這一刀很快,切口整齊直接,沒有絲毫累贅的地方。
一個身穿白色西裝的男人用手帕捂住鼻子,看了兩眼後,有些厭惡的說道:“埋了。”
說完,轉身便走出這間用來停屍的房間。
“我討厭死人。”男人邊走邊說。並且從口袋裡掏出一小瓶香水在自己的身上噴灑著,就像是他遠遠的站著就已經沾染到了屍體身上的黴氣似的。
幾個人低頭跟在他的身後,沉默無聲。
如果有黑暗世界裡的人看到這些隨從的陣容,一定會大吃一驚。
雙眼蒙上眼罩的伯爵,胸口綁著紗帶的金童,還有表情嚴峻的鬼影……這些人隨隨便便走出去一個都能帶來一方血雨腥風。
可是,他們跟在這個白衣男人的身後,不敢抬頭,甚至大氣都不敢喘一口。
白衣男人走路的姿勢極快,而且肩膀一左一右的晃動著,就像是一隻人形的大白鵝。
可是,卻沒有人敢把自己的想法給講出來。
在一間素白乾淨幾乎沒有一絲灰塵的寬大房間裡停下來,他坐在椅子上,立即有傭人上來換下了他剛才穿過的那雙白色皮鞋。
男人端著杯子喝了口水後,看著伯爵的眼睛,問道:“伯爵,你沒事吧?”
“暫時沒死。”伯爵沉聲說道。“任務失敗,請殿下懲罰。”
“那你說怎麼個懲罰法?”男人捧著杯子笑呵呵的看著伯爵。
伯爵就不敢吭聲了。
他知道,如果自己膽敢說出‘以死抵罪’之類的話,這個男人會毫不猶豫的扭斷自己的脖子。
身為一名貴族,他知道所謂的奴僕在主人的眼裡其實一文不值。
“野獸可恥的戰死,伯爵雙眼失明,金童的傷不礙事吧?”
金童單膝跪地沒有說話,他知道,不說話就是最好的回答。
“玉女的肚子裡還被人塞了兩條蛇?”白衣男人沒有理會跪在地上的金童,自顧自的問道。像是想起了什麼好玩的事情似的,說道:“怎麼不把玉女帶來?我還想看看那兩條蛇長什麼樣子呢。肚子裡養蛇,也算是一件奇聞啊。”
“實驗室正在緊急救治。”鬼影面無表情的說道。
“鬼影。”白衣男人看著鬼影問道:“他很強?”
“……”這個問題是鬼影沒辦法回答的。說他很強,可是,他的戰鬥能力實在很差。說他不強…他這個失敗者有資格說這樣的話嗎?
“他不夠強,那就是說你們太弱了?”男人笑眯眯的問道。
鬼影終於也站不住了,單膝跪在了白衣男人面前。
“我討厭死人和弱者。”白衣男人說道。
“我有罪。”三人同時說道。
“暫時不殺你們。”男人直白的說道。“反攻華夏的時候,你們是不錯的炮灰。”
“謝殿下。”三人同聲道謝。
“散吧。”男人擺手說道。
三人恭敬起身,然後小心翼翼的轉身離開。
“等等。”白衣男人出聲喊道。
三人身體一僵,同時轉身看過去。
“這是誰的頭髮?”白衣男人指著紅毯上的一根頭髮問道。這是一根手指頭長的髮絲,如果不是眼力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