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仇家放的?”田螺瞪大了眼睛。
“我沒這麼說。”秦縱橫否認。“在真相沒有查明之前,任何人都有可能。”
“你說他會不會懷疑你?”田螺嘿嘿地笑著問道。
“幸好他這次沒有讓人來抓我——不然我又要去警察局住上兩晚了。”秦縱橫自嘲地說道。
田螺眼裡殺機四溢,眯著眼睛說道:“到底什麼時候你才會反擊?”
“能夠勝利的時候。”
“什麼時候才能勝利?”
“——不知道。”
“————”
看著田螺氣俀的樣子,秦縱橫笑了笑,說道:“人這一生何其漫長,總是需要一個對手陪伴著才有意思。這是場賭博,我不怕一直輸,我只需要贏一場就夠了——只要贏一場,我就是人生的贏家。”
他伸出那雙纖細修長的大手,任由指尖的水滴掉落在芭蕉葉上,聲音柔軟卻帶著蠱惑人心的力量。
“我知道,最終贏得那個人——一定是我。”
“我也這麼認為。”田螺大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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空山新雨後,天氣晚來秋。
夏天拖著尾巴還沒有離開,但是天氣已經開始變涼了。特別是雨後的燕京更是涼嗖嗖的,穿著單衣都會覺得寒冷。
厲傾城站在秦洛身邊,指著被大火燒燬的跑馬場遺址說道:“現場清理還需要半個月的時間。好在這兒是荒山,不然的話,這些火灰都沒辦法運出去——我讓人把他們全都撒到後山,到時候在後山載樹種草也方便。可以當做底肥。”
這是那場大火後秦洛第一次來到這兒,他有些惋惜的看著這塊曾經綠樹成蔭芳草連綿不絕的山地,說道:“新的花田不建在這兒了?不是說在哪兒跌倒就在哪兒爬起來嗎?”
“你當我不願意啊?”厲傾城苦笑著說道。“可惜啊,這邊的風景全都毀了。樹啊草啊都沒了,那些石頭也全都被大火給燒黑了——這些沒有了,那花田還叫花田嗎?還有以前那種天蒼蒼野茫茫風吹草低見牛羊的感覺嗎?就算把跑馬場建起了,你以為那些大爺會過來消費?”
秦洛聳聳肩膀,說道:“生意上的事情我也不懂。你們說了算。新址選好了嗎?”
“沒有。”厲傾城說道。“她還在和政府談。想要拿一塊像花田這樣的山地,估計得不少錢。剛剛出了這種事情,審批方面也不容易透過——”
“能幫你報了仇,一個花田算不了什麼——再說,從仇家裡得到的也足夠重建十幾個花田了。可惜,就是鍾子他們——他們的事情都辦好了嗎?”
“辦好了。我親自辦的。每家給了兩百萬。另外,只要是他們的直系親屬,年紀小的,由公司出錢供他們讀書或者學習就業技能。年紀大的,都引進公司工作——用心找找,總會有適合他們地職位的。”
“嗯。他們不在了,我們一定要想辦法把他們的家長照顧好。”
“好了。別在這兒感嘆了。”厲傾城推了秦洛一把,說道:“趕緊回去吧。現在你的身體好了,總沒理由再賴在醫院——再說,她這些天一直沒有出現,我知道是故意把你讓給我。正宮這麼大度,我也不能太貪得無厭了不是?”
“行。那我回去了。”秦洛說道。自從發生火災後,他就受傷住進了聞人家族的療養院。好幾天沒有回去,還真是有些想念浣溪和貝貝了。
“回吧。”厲傾城說道。“不過記得在藥店買幾顆藍色小藥丸。”
“買那個做什麼?”秦洛自然知道她說的‘藍色小藥丸’是什麼東西。
“你回去了,晚上她讓你交公糧怎麼辦?你還有力氣?”厲傾城掩嘴吃吃地笑。
秦洛一把把她接進懷裡,怒聲說道:“那你昨天晚上還要個沒完沒了?”
“那個時候哪能想起這個?”厲傾城撒嬌地說道。“一激動什麼就忘了。你就先用用小藥丸應付一下嘛。休息幾天就補過來了。”
“她才不像你這麼貪吃呢。”秦洛說道。
“是是是。所以她才是正宮啊。正宮想什麼時候吃就什麼時候吃。我們這些做小的還不得偷偷摸摸的?能吃一頓飽的當然要吃個夠本才行。不然的話,想吃的時候到哪兒找你去?”
秦洛鬆開厲傾城,說道:“不聽你的歪理了。我得回去了。”
厲傾城轉過身看了一眼,笑著說道:“把你的保鏢也帶走。可別讓他把我姐妹給糟蹋了。”
耶穌正拉著呂含煙的手給人看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