低的原因——
而草蠱婆也正是藉助族人的愚昧無知來得到信仰和至高無上的地位,如果自己派人去哪邊建立醫療點和醫療學校,這不是和草蠱婆搶生意嗎?
做為眾草蠱婆的王者,紅衭的這個要求不是自煽耳光自掘墳墓?
“我為什麼不能這麼做?”紅衭反問道。
“你——你這麼做了,恐怕所有的草蠱婆都會恨你入骨。”秦洛說道。
“那又怎麼樣?”紅衭說道。“她們救不了人,難道還不許別人去救?”
其實紅衭明白秦洛的意思,也知道做這件事情自己所要面臨的壓力。
以前並沒有這樣的體會,自從走進大城市後她越來越感覺到苗疆的落後和愚昧。
她知道無知和愚昧是維持她們這個職業權威的必要基礎,但是,把自己的一點兒私利建立在無數人的病無所醫的基礎上,這是不正確的。
她這種行為是‘離經判道’的,還背叛了偉大的‘蠱神’,可是,她會為她的族人同胞帶去知識和體系醫療的種子——它們會生根、發芽、長出芬芳的鮮花和果實。
她知道自己人言輕微,想要獨立完成這件事情是不可能的。於是,她把目標瞄準了秦洛這個人脈極廣好像又不怎麼缺錢的傢伙——
之前她想用蠱毒脅迫他去做這件事情,但是沒想到的是自己讓他中了蠱,她也讓自己中了毒。
這次他有求於自己,自然要獅子大開口敲詐他一回了。
“兩百個醫療點。五十所醫療培訓學校。”秦洛開出自己的條件。
“八百個醫療點。八十所醫療培訓學校。”
“太多了。我負擔不了。”秦洛說道。“四百個醫療點。五十所醫療培訓學校。”
“五百個醫療點。一個都不能少了。”紅衭斬荊截鐵的說道。
“成交。”秦洛爽快的答應了。“五百個醫療點。五十所用來培訓本地居民醫學知識的培訓學校。不過,前提條件是你要保證這些人的安全和本地居民的積極配合——”
秦洛擔心自己派去的人被草蠱婆們全給害了,那樣自己可就得不償失了。
“放心。我會做通她們的工作。”紅衭說道。“不願意配合的——”
紅衭沒有說出接下來的話,但是秦洛已經明白了。
這個女人願意為她的同胞做些實事,卻也不介意繼續殺人——這個女人是個矛盾體。當然,又有哪個人不是矛盾體?
“好。那就這麼說定了。”秦洛笑著說道。紅衭所求的,正是自己所想要做的。自己把這個事情向蔡公民一說,他一定相當的喜歡。國家一直想要改善苗疆區域的教育和醫療落後問題,可是本地居民相當的抵制,一直沒辦法找到突破口。
現在有蠱王這麼一個特殊人物在,或許這件事情就這麼做成了。
當然,這是政治。紅衭不懂。
“你要查的人是不是藍天護?”紅衭問道。
“你怎麼知道?”秦洛詫異地瞪大了眼睛。
紅衭鄙夷地掃了他一眼,說道:“我當然要監視著你的舉動。不然的話,你派人殺我怎麼辦?”
“———”秦洛苦笑。這個女人沒有自己想象的那麼白痴嘛。
“不錯。就是他。”秦洛說道。“幫我盯死他。他見了什麼人做了什麼事都要記下來。如果有什麼可疑情況要立即向我彙報。”
“怎麼彙報?”
“打電話。”
“我不會用手機——”
“———”
————
————
竹林。木屋。
白殘譜帶著幾個心腹下屬快步走來,在木屋門口的時候,他的那些下屬立即四散分開隱蔽了起來,而他獨自走到了木屋門口。
敲了敲門,待到裡面傳來‘進來’的聲音後他這才推開進去。
雖然他手裡有這個瘋婆子一家老小的性命,可是,他仍然對她有一些顧忌——天知道她會不會突然間想不開了破罐子破摔的對自己使蠱。
這也是他一直沒有把她逼上絕境,而且每次打完耳光後都會丟一顆糖豆的原因。
女人披頭散髮的盤腿坐在床上,面前放著一個怪異的骨頭盒子以及幾枚上面刻有古怪圖符的銅錢。
白殘譜進去的時候,她正在一枚枚的數銅錢,聽到門板嘎吱的響聲連頭都沒有抬一下。
白殘譜停在門口,笑著說道:“幫我做最後一件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