終於發動了攻擊。
他的雙腿用力下壓,急速奔跑的腳步很艱難的停了下來。
他停在了秦洛的身後,一記手刀砍向秦洛的後腦勺。
出手狠辣,卻又輕柔無聲。就像一陣清風,一絲絲細雨,等到你感覺到了的時候,它已經達到了他潤物細無聲的目的。
如果被切中,秦洛不死也要變成白痴。
近了,更近了——
或者根本就不能用‘近了’或者‘更近了’這樣的字眼來形容。因為它的速度太快,你才剛剛看到他出手,他的手已經已經到了秦洛的後腦。
奇蹟再次出現——
秦洛像是有預感似的,在他的手刀砍上來的時候他恰好偏了偏腦袋,於是,那一記手刀便落空了。
他們的動作都快得不可思議,但是,因為這份配合過於默契,就像是一種慢鏡頭的回放似的。
快的極致就是慢。一種分解式的慢。
秦洛的身體一百八十度旋轉,猛地甩出去一巴掌。
啪——
鬼影再次中招了。他的那張假臉再次捱了一巴掌。
“去死。”現在鬼影的內心已經能夠接受——或者說是相信會被秦洛打臉的事實了。
所以,這一次他的動作沒有停頓,更沒有幹出傻站在那兒不知所措然後連續被人煽耳光的蠢事。
他化掌為拳,重重的一拳直擊秦洛的胸口。
嗖——
一條長鞭猶如靈活的長蛇般從後面席捲而來,攻擊目標是鬼影的脖子。
背後遭人偷襲,鬼影只得放棄自己襲殺秦洛的打算,身體一側,便避開了這一次的攻擊。
而那鞭頭繼續前進,在即將誤傷秦洛的時候,就像是長了眼睛似的,一卷一拉,鞭子的頭端再次握在了紅衭的手上。
“你的對手是我。”紅衭盯著鬼影說道。
鬼影那雙褐色的眸子麻木的盯著紅衭,沉聲說道:“既然你如此礙手,那就先送你去死。”
幾次和秦洛交手都失利吃虧,這讓鬼影突然間對自己的身手和速度產生了動搖。
他要恢復信心。
最好的恢復信心的方式就是——殺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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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花田跑馬場一個不知名的斜坡上,正在進行著三場戰鬥。
兩場男鬥,一場女鬥。
要論最激烈,當屬耶穌和金童這一組合。要論最好看,當屬離和玉女這一組合。要論最無聊最詭異——自然是秦洛和鬼影了。
沒有人想過秦洛會勝利,即便是在山坡下面的耶穌和離也是心急靈焚——他們並不知道秦洛安排了紅衭這枚暗棋,還擔心他會被人給做掉。
特別是離,她恨不得立即就把眼前這個穿著紅色皮衣皮褲看起來跟一隻紅色大火雞似的女人給幹掉。
當然,對方也是同樣的想法。
兩人無所不用其極,一番苦戰之後,卻誰也沒辦法奈何誰。
“該死的華夏人。”玉女很顯然是被激怒了。她不再赤手空拳,而是從腰間的皮帶上取出來一個兩端似圓月上面有倒刺的拳刺出來。
離的手裡是她整天放在手裡把玩的匕首,只要遇到最厲害的敵人時才會使用到它——每個人都會有各種各樣的習慣,或者好的或者壞的。
或許我們覺得她為什麼非要在對付最厲害的敵人時使用這把刀子呢?對付其它人就不能夠使用嗎?
小李探花問過這個問題,離的回答是:刀子會磨損。
是的,殺人殺多了,刀子會磨損,刀口會磨卷。
當年華夏國自衛戰的時候,多少優秀軍人手裡的大刀被砍出大口子出來啊。
“能夠死在華夏是你的榮幸。”離揮刀直進,直刺對方的胸部——又是胸部。
玉女拳刺一揚,恰好擋下離的刀子。
鐺——
兵器相交,發出激烈的響聲。
玉女的嘴角浮現起一抹冷笑,手裡的拳刺一旋,離的刀子便被她給攪了起來。
離用力拔了幾次都沒辦法成功,然後猛地上撩。
玉女手臂受傷,手裡的拳刺脫手而飛。
呼——
兩件武器像是一對親密戀人似的糾纏在一起飛在空中,而下面的兩個女人已經在這短短的時間打上了近百拳。
哐——
連續三次激烈的膝撞後,玉女捂著膝蓋退了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