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有勞了。”王泥猴隨意地揮手說道。“我就不回去了。省得跑來跑去的麻煩。佔用你一張椅子兩隻杯子不礙事吧?”
“這倒不礙事。”田真為難的說道。“只是王老身份尊貴,讓您老人家在這兒坐著實在是於情於理都不合適。如果事情傳出去了,我田真不懂待客的惡名怕是就要傳出去了。”
田真對著身後的黃玉打了個眼神,說道:“王老,我讓秘書在對面的酒店開了個房間。你老人家先去酒店休息如何?”
“不用麻煩不用麻煩。”王泥猴說道。“我在這兒坐著就挺好。”
“老爺子,不麻煩。這也是我們首長的一點兒心意。酒店是督察部的內部酒店,環境要比這兒好多了——房間我已經準備好了。我這就帶老爺子過去吧?”黃玉躬著身子一臉討好的笑著。原本在這種場合根本就沒有他說話的機會,只是因為這涉及到他的服務內容,所以才敢出腔接話。
“不用。”王泥猴大手一揮,說道:“這兒的條件就好的很啊。當年我們過雪山走草地的時候條件比這還惡劣,不也都過去了?你們這些年輕人啊,不能太貪圖安逸。多出去和群眾接觸,瞭解他們的疾苦,這樣才能夠為老百姓做好事做實事——我就坐這兒了。你們該忙什麼忙什麼。不用管我。放個水壺在這兒就行了,我要喝水就讓孫女倒——”
田真看到王泥猴不肯走,心裡暗自著急。知道自己這個時候不得不做一回惡主了,說道:“王老,我是怕秦洛的嘴巴硬,這案子一時半會兒的審不下來——”
王泥猴知道他想說什麼,打斷他的話說道:“不著急不著急。反正我這退休的老頭子平時也沒什麼消遣——一個小時審出來,我就等一個小時。一天審出來,我就在這兒坐著等一天。”
田真笑了笑,說道:“既然王老這麼決定,那我們就不打擾了。”
說完,田真便微笑著轉身向外面走去。
黃玉躬身幫王泥猴的杯子里加滿了茶水,這才小跑著跟了上去。
等到黃玉離開,王九九才抓著王泥猴的手,氣憤的說道:“爺爺,你怎麼能這樣呢?你到底是來幫我的還是來害我的啊?田真都主動提出來我們可以把人帶走,你幹嗎要拒絕他啊?要是把他激怒了怎麼辦?秦洛現在的情況不是很危險嗎?”
王泥猴老神自在的捧著一杯清茶吹著上面的茶葉片子,聲音悠閒的說道:“現在我們把人帶走,一個強搶豪奪的罪名是要背上了。那樣的話,我們不是幫了秦洛,而是害了秦洛。大家就會想啊,秦洛是誰?秦洛是什麼人?憑什麼他打了人就無罪釋放我們打人就要關禁閉?”
“可是——”
王泥猴笑呵呵地看著自己的孫女,說道:“九九,靜下心來。好好地想一想。認真地想一想。這件事情不會就這麼完了的。我們不僅要把人帶走,我們還要贏——不贏的話,秦洛進去一趟就沒有意義,我這張老臉出來賣一次也就不值回程票嘍。”
看到爺爺一幅心有成足的樣子,王九九隻得按捺住心中的著急,坐直身體心平氣和的想著他打得這手牌的含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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啪!
田真剛剛回到辦公室,就把自己慣使的那隻紫砂杯給摔在牆上砸得粉碎。
“倚老賣老。給臉不要臉。他當自己是什麼東西?一個退休的老不死,還腆著臉跑來使壞耍潑——他當真以為這樣就能給我施壓?”
領導發脾氣,做秘書的可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