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巫才不開心的模樣,急著想要見到她。
他不知道小才為什麼會突然躲起來,但他猜肯定是他最最敬愛的學長出的餿主意,但沒關係,他來了。
奔了一會,孕育他長大的木屋就在前方,暈黃燈火撒落一地,溫暖了清冷的氣息,而五音不全的歌聲由裡頭傳來。
“我們大家慶團圓,新年到,年年年~”
“顏叔,你又唱錯了。”
“小才,是你唱錯了。我是原住民捏,我很會唱歌的。”
韋笑急切的情緒斂盡,臭著臉踏進屋內,循聲來到後院,只見這一老一小正在刨木頭,還在喝小米酒!
巫才像是和他心有靈犀一點通,突地轉過臉來,那燈火搖曳下有如水銀流動的黑眸綻開光芒,甜美笑意從她的唇角、眉梢、眸底漾開,像朵春暖的花,瞬間綻放。
“總監~”那嬌軟、如怨如訴的嗓音破空而來,隨著她的腳步襲到他的懷裡,那突來的暖,安撫了他躁動的靈魂。
“小才……”他滿足地低吟著,發狠地摟緊她。
撫著她夾在瀏海上頭的梅花髮夾,他情不自禁地親吻她的發。“你呀,要你乖乖在家裡等著,你就不聽話!”若是他沒猜到或者是猜錯呢?
正因為她的手機沒回應,他才猜到,她八成是待在收訊不良的地方。
但一連兩天聯絡下上人,說不會不安是騙人的,他一直在反覆猜疑著,擔憂她是不是會離開他……這就是戀愛的通病啊,儘管他是那麼確信她不可能離得開他,但還是不免張皇。
巫才笑著,彷彿他的抱怨是她聽過最醉人的呢喃。“誰要你什麼都不讓我幫,還要我提早休年假。”幾杯小米酒下肚,為她柔嫩的頰點出最自然的紅暈,醉眸流轉如畫。
“嗄?”韋笑僵掉,瞪著她,“你是故意的?”所有的陰謀全都是她自己策劃的?有沒有這麼狠啊?
“那是因為她在不爽斐小姐啦。”顏叔悠閒的喝著小米酒,“早上她大哥打電來話說,公司已經都穩定了,大概是斐小姐幫的忙,所以她就更不爽了。”
更不爽?難道她之前就在不爽文婧什麼嗎?
“是這樣子嗎?”韋笑問她。
巫才還有八分醉,憨憨的反問:“我會這樣子嗎?”
“……會。”她一直都絕口不提,他才在想她實在識大體得令人心疼,但如今看來,是新仇舊恨一起算。
“那就會吧。”她也大方承認,隨即掄拳捶他胸口。“誰要你跟她走那麼近?誰要你讓她幫的?你知不知道我也會吃醋,我也會不爽?你知不知道要忍著一口氣,不讓同事們撻伐你,我忍得有多辛苦!”
她才不想那麼善解人意!她想耍賴、想抗議、想惡整他!所以她行動了。嘿嘿,請大哥送她上山,讓她演出失蹤記,目標是失蹤三天,可惜才第二天就被他逮到了。
不過,他可以在這麼短的時間內處理完身邊瑣碎雜事,然後不費吹灰之力找到她……好吧,她承認,她很高興。
“……我不知道你這麼在意。”被善變的愛人扁著,他卻咧嘴笑得好樂。“原來你也會吃醋啊?早說嘛,”韋笑把她抱起來轉圈圈,對於她貓搔癢似的拳頭根本沒感覺。
“我幹麼說,那樣會顯得我很小氣。”
“我喜歡聽你說嘛。”他哄著她,吻著她溫熱的頰。
“不要這樣,顏叔在這裡。”巫才害羞地垂下臉。
“臭老頭,把眼睛給我閉上。”他瞪去,卻發現顏老大坐在一把設計很眼熟的木椅旁,正在對他眨眼睛。
巫才跟著回頭,拉著他走去。“你看,顏叔的手很巧對不對?你來得太快,我本來預計三天把椅子的原型搞定,再送去製造廠鋪棉的。你說過,公司付費喔。”
韋笑垂眼。如果沒記錯,那是他送她的第一張傢俱設計圖。“他的手沒我的巧,這東西要是由我來,一天就搞定了。”
“臭小子,少說大話。”顏老大反擊,“也不想想你多久沒碰木工了。”
“哼,那是我留口飯給你吃,等我轉回這行,你就準備失業吧你!”他壞心眼地哼了聲,算是不滿他知情不報。
“總監,你要轉行嗎?”巫才驚訝的眨眨眼。
“應該吧,所以文婧幫不幫忙,之於我根本不重要,不過你真的可以不用吃她的醋,因為你應該很快就要叫她一聲大嫂了。”他和尉遲毅解開了心結,想必他應該不會錯過斐文婧才對。
“真的嗎?”
“騙你有什麼樂趣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