給人添亂了!醫生可沒那麼多閒工夫來救你……”左辰遠哼了一聲,“還警察呢……暈血……丟不丟人啊!你媳婦都不怕,還在裡面浴血奮戰呢……”
這話說得陸向北更羞愧了,是啊,他是警察啊!怎麼可以暈血?
“我以前都不暈的啊……”他覺得奇怪,也委屈。“那……去手術室外面等總可以吧!”
“爸在等著!”彎彎強調。
“他能代替我嗎?我得去!”他一骨碌爬起來。
“爸可比你強,至少不會暈……”左辰遠慢條斯理地道。
左小胖眨巴了一下眼睛,表功似的道,“我也不會暈,上次我手上流了好多血,我沒有哭,也沒有暈……”
行了吧?他知道這以後有話柄落到左家父子嘴裡了,大概會被嘲笑很久,連左小胖都要來湊熱鬧……
所謂忍辱負重,就是他現在這樣的心情……
哼了一聲,起身就往外走。
回到手術室外,陸老和警衛員果然在等著,見他來,陸老很是擔心的樣子,“怎麼樣?舒服點了嗎?”
他卻繃著個臉,“我媳婦還沒出來呢?”
“快了吧!你別瞎操心了!我問過院長了,這只是個小手術,沒事的!”陸老試圖安慰他。
他卻想起手術室裡童一念肚子被劃開的那一幕,聽了這話氣不打一處來,“什麼小手術?!你躺上去把肚子破開讓人抱個娃出來試試?!”
陸老被他一陣搶白,哭笑不得,“我就是想……也沒那功能不是……”
陸向北知自己失語,哼了一聲,把臉轉向一邊,把個緊隨而來的彎彎給逗樂了,這倆男人,都是她所知的人中最為決斷,最有男子氣魄的,身兼要職的父親,疏離傲然的弟弟,什麼時候有過這樣凌亂的時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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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297章 我對黨和人民發誓
從陸家到醫院,童一念清楚地意識到陸向北一直握著她的手。
車上,當陣痛一陣比一陣強烈地侵襲她的時候,唯一可以做的事也是握緊他的手,痛到無法忍耐的時候,情不自禁地用盡全身的力氣去反握他,指甲深深陷入他的肉裡她也渾然不覺,只知道,這樣便可以減少自己的疼痛……
她被他摟在懷裡,儘管她龐大的身軀已經不可能像從前那樣整個兒小鳥依人般窩進他懷中,但是就這樣靠著,卻有一種莫名的依託感,好像,這樣的依靠是理所當然的一樣……
耳邊無端響起他說的話:寶寶就快出生了,你疼的時候我想在你身邊,我想聽見寶寶第一聲啼哭,寶寶的第一個微笑是給我和你的,我們一起……
甚至,還想起了很久以前,爸爸還在世的時候,他們還沒離婚的時候,他因這孩子的到來而欣喜異常的表現,想起那個被她封住的嬰兒房,想起嬰兒房裡那些可愛的桌布,那些一張張他親手貼上去的桌布,想起房間裡每一個玩具,每一件傢俱,還有他一遍一遍彈著的曲子,那首她很久很久都不敢再去回想的旋律……
難道這個時候的女人是格外脆弱的嗎?不知道為何,想起這些話語這些畫面,眼眶就這麼悄然溼潤了,眼淚一滴滴熱乎乎地往下淌……
她一哭,他則慌了神,想騰出一隻手來給她擦淚,可一隻手抱著她,另一隻手則被她抓得緊緊的,情急之下,顧不得陸老和警衛員都在眼前,更忽略了前一瞬童一念還恨得他咬牙切齒,情不自禁地低下頭來,像從前一樣,吻著她的眼睛,吻著她的淚,嘴裡呢喃不清地說著,“不哭!不哭了!我在這兒,我會一直陪著你……”
他的唇和雍和宮那日不同了,那日許是他太多焦慮,所以嘴唇乾裂,攜著冰雪的涼,今日卻是那麼柔軟,那麼甜潤,在她臉上亂吻的時候間或擦過她的唇,就像棉花糖一樣,軟軟的,甜甜的,和很久很久以前的一樣。
儘管仍然很痛很痛,可是自己卻像陷入了棉花堆裡,軟綿綿的,沒有力氣再反/抗,而且,心裡隱隱地,眷戀這唇的甜軟。
她不知道該說什麼,也不知道該怎麼表達或者隱藏內心這份感覺,只是閉著眼睛瞎嚷嚷,“疼……疼……好疼……”
她這麼一叫喚,他更心疼了,恨不能替她分擔這一份痛苦,可是要怎樣才能分擔?除了能溫柔地細密地吻她,還能做什麼?就連言語的安慰都顯得如此蒼白無力而又無可奈何,“乖啊!我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