慣搶她的,從釵子簪子到衣料吃食,難道就因為她生母軟弱,不得父寵,所以什麼都由得她欺負的麼?
兜兜轉轉,她也再次回到顧家府邸。
而這一世,留給她的,會是更廣闊的的天地。
青衿火急火燎地跑了過來,在儀嘉耳畔說了幾句。
儀嘉一聽差點兔子一般地蹦了起來,二阿兄和司馬弋被傳以流言,什麼“同臥同寢,同食同住”,叫卞氏聽了可不得嚇壞!
難怪青衿這日如此著急上火,原來那風言風語已然穿到阿母耳朵裡面。
王太子的事情還沒影呢,這就要變天了麼?
第47章 危險
呈奏江北顧氏政權的奏摺基本都分為了三個大類。
第一大類,是軍要大事的奏章,都是要發給顧鄂做統一處理的。
第二大類,是朝中諸事奏報專案,目前由司馬弋和顧衡幫著顧禕打理。
第三大類,是宮廷禮制類瑣事奏章,由趙闊親自上手批閱。
自打顧鄂桐仁歸來之後,大權基本都放在了顧禕手上,也怨不得眼前桌上堆得滿滿當當。
難得此時餘有閒暇,顧禕抿口清茶對著司馬弋道:“自打阿父鬆口之後,想著攪混水的人可真是愈發地無所不用其極。旁人暫且不論,我只是有些擔心阿衡被有心人利用。”
“顧公這般器重於你,這王太子之位十之八…九都已入你彀中。只要你不爭一時之氣,願意信五公子就好。畢竟,你心裡頭真該擔憂的,終歸是七公子多一些。”
聽司馬弋說起顧鍾,顧禕不由又是想起一事:“周處機和阿鍾玩得好,你跟周處機關係也是不錯,我看這周公子對你倒是頗為尊崇。”
司馬弋輕輕一曬:“可能因著之前我……對晉室尚有餘情,他覺得我跟旁人還是多有不同,總也想著拉攏一二的罷。儀嘉都把我視作洪水猛獸了,你倒是信我。”
顧禕道:“要說是信你,不如說我更相信自己識人的心思。依著你的為人才幹,又怎屑於做這些兩面三刀的事情?就算現下鍾離詡跑來同我一說,他想暗中助江北一臂之力,只不過明面上假作襄助皇叔,叫我說來也是不信的。”
司馬弋衝顧禕抬了抬手中的茶盞:“承蒙誇讚,聊表謝意。”
顧禕也衝著司馬弋抬盞:“前幾日父親給了幾個良家丫頭,都是調…教好了拿來給官宦人家採妾的。我那裡本來房裡人就不少,不若明兒叫人給你送過來挑揀挑揀。你這麼個身份,屋裡只有一個侍奉丫頭,不是個事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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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日正院之中的顧府晚膳用得比平常更晚了些,主要原因就是在等著顧禕到來。
顧禕方入房中也感覺氣氛有些不對,抬頭正對上儀嘉殺雞抹脖的眼神也是奇怪:“阿母囑咐兒子前來用膳,不知所為何事?”
卞氏還有些不知怎生開口,顧鄂卻就直奔主題道:“你跟司馬家二郎究竟怎麼回事?這幾天你阿母盡是聽到些亂七八道的東西,鎮日吃不好睡不好的,還不快生給她解釋解釋?”
顧鄂對兒女事一向開明。退一步說,即便這事屬實又能如何?古來帝王有此等癖好的人還少的麼?不是照樣娶親生子殺伐決斷,打下百年基業麼?
況且就他顧鄂來看,雖然司馬弋生得極好,卻絕不會是那等缺風骨之人。這等高才情又有能力的世家公子哥兒,顧禕願意同他接觸也是理所當然。就好比有人說鍾離詡和趙皇叔之間不清不白,顧鄂也是萬般不願相信的。
只是卞氏看著顧禕這麼老大不小,膝下只有顧慎一個孩子,再加上這等事情傳出不免火大,是而顧鄂才叫顧禕多多向著母親解釋。
顧禕聽得阿父這般問詢果然就有些變了臉色,忙對著卞氏給自己和司馬弋辯解一番,卻發覺卞氏雖然口中稱信,眉間似有隱隱憂慮,就知道這事還是不好。
吃過一頓食不知味的晚膳過後,顧禕才對著小妹儀嘉私下多有叮囑,不論如何一定要制止阿母在家胡思亂想,必要時候找點“外援”開解也是好的。
偏生自家小阿妹笑得如同一隻小狐狸,甜甜的聲音之中泛著狡黠:“如果你再給阿母添個小孫子孫女兒什麼的,阿母大抵就不會這般去想了。眼下阿慎也大了,阿母鎮日閒著能不庸人自擾胡思亂想的麼?”
顧禕給了這落井下石的丫頭腦袋上一下,陰著臉色離開正院。
丁夫人這兩日正在京中,儀嘉不敢辜負二阿兄囑託,便叫人下了帖子請丁夫人前來勸慰一下自家阿母。
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