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了。”羅老太將信將疑。
回到家裡,任慧一告訴了她已經離婚的事實,羅老太雖有準備但還是覺得太突然,邊抹淚邊吼道:“辦手續前你好歹要和我說一聲吧?你現在離什麼離?幾個月你也等不了?我就不信他能把你綁著去?這麼多年就這麼把你打發了?”
“你以為我不想要這房子?我傻啊?可離婚是我先提出來的,說好過了年就辦,人家前一天還發簡訊問我什麼時候方便,你說人家攆著我,我不至於那麼下賤賴著不辦吧?再說了我一天都過不下去了,別說是等一年!”任慧一火道。
任慧一說的比較委婉,其實石俊大年初一就問她什麼時候去辦證,後面隔兩天就催一次,只是羅老太不知道而已。
“你不搭理他不就完了!過不下去了沒人讓你過!家裡老房子空著你不會搬回去住呀?幹嗎非得辦手續?”
“我不想再跟他有任何一點瓜葛你懂不懂?我也想要這房子,一想到他媽那副德行我就想跟她耗,看誰耗得過誰!可你以為房子那麼容易就能拿到手?他父母會讓你拖到滿八年再離?他們會割一半房子給你嗎?你就死了這條心吧!如果我拖著不辦,馬上就得跟他們法庭上見,你信不信?你以為人家都傻子!就你能?”任慧一也衝著羅老太吼叫,邊說眼淚邊流下來。
任慧一幾年前就動了離婚的念頭,只是因為好強一直耗著,對石俊儘量忍讓,主動示好,希望和石俊的感情會有轉機,因此誰也沒告訴。最近一年,任慧一對石俊慢慢涼了心,現在實在是耗不下去了,她清楚石俊不會再給她時間,再耗著,肯定上法院。任慧一以前每次說起石俊,都裝作一副很厲害滿不在乎的樣子,因此羅老太確信任慧一不會吃虧。沒人知道她心裡的苦!
任慧一這時再也忍不住,坐在床沿上,放聲嗚咽起來,陳年封堵的委屈,現在揭了蓋,傾瀉而出。一個女人,把她最好的8年年華,給了她喜歡的男人,但他似乎從來沒有在乎過。
她的肩膀像觸了電般抖動著,傷心欲絕。羅老太坐在客廳裡,她忍受不了任慧一這幅樣子,以前任慧一從沒有在她面前掉過眼淚。羅老太跟著抽泣。
半晌,羅老太止住了哭,“都簽完字了哭什麼哭?早幹什麼去了?從小就這樣,要幹什麼就非得——”羅老太想想又來了氣。
任慧拖著鼻音抱怨:“你還怨、我?要不是、你那會催我,我會那麼快跟他結?”
任慧一越發哭得傷心,羅老太立馬洩了氣,這是她的軟肋,她欠了任慧一的。一是不該等到任慧一13歲了才把她從姥姥家領回來。13歲的任慧一個頭才和7、8歲的孩子那麼高,頭髮枯黃,嚴重的營養不良,後來怎麼長也長不起來;二是那會不該急著催她結婚。當年任慧一和石俊交往3個月後,羅老太提出要見小夥家長,對方家長在鞏義最高檔的飯店請羅老太吃飯。羅老太貪戀對方家境,見小夥長相和工作都不錯,家裡沒有弟兄只有一個早晚要嫁人的妹妹,就催促他們趕緊結了婚。要不然羅老太能在別人面前強橫,在任慧一面前,始終強不起來。
羅老太嘆氣,“都怨我,——唉!怨我。法庭上見也行!有地方講理總比沒地方講理強吧!”
“拿不到房子陪他們上一趟法院,我沒事撐的?——他同意把家裡的積蓄給我。”任慧一止住了哭。
“——能有多少錢?”羅老太的眼裡燃起希望,就像一個垂死的人抓住了救命稻草。
“一萬塊。”
“一萬塊值個屁呀?能和房子比嗎?別說是半套房子,就是再加一套房子也補不回來這損失!”羅老太發狠叫著。
作者題外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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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五章5:別忘了“總經理”還在
羅老太擤擤鼻子,既心痛又覺得屈辱,像是有人挖掉了她的心肝後又在傷口上狠啐了幾口濃痰般。羅老太后悔自己剛回來的那段時間沒去曾經的親家家裡羞辱一番,因抱著女兒女婿興許能和好的想法,只主動打了一個不冷不熱的電話,冷嘲暗諷了親家幾句。
羅老太憤然說要上門去討問他們,任慧一說:“這不是讓人家看笑話嗎?都離了還能怎麼樣,自認倒黴吧!”羅老太沒話說,只一個人靜靜坐著若有所思,不時抹一下眼晴。
既然已辦了離婚手續,這裡就是別人的地方。石俊自辦完手續後再也沒有出現過,他對任慧一說過,不用著急搬走,房內一切物品她都可以自行處置,此時羅老太和任慧一都有一種強烈的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