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幹什麼?不幹什麼啊。”我湊近了些,嘴角的笑意變得洪波詭譎。
“我只是要你知道,這世上沒有低賤的人。說別人低賤之人,往往自己,就是那個最卑微最微賤的人。她已經不屬於你那該死的音樂社,你沒有資格動她或者說她。”
“如果你在再多說一句廢話,你以後就沒有機會說話了。我不是恐嚇你,只是通知你。”
她的眸子瞪得老大,細微的血絲布滿眼白,有種滲人的感覺。臉漲得越來越紅,雙手不受控制地揮舞著,想擺脫我的束縛,換來的卻是更加重的力度,讓她臉色鐵青。
眼見她的面目越來越扭曲,終於有人忍不住出言為她求情:
“饒了她吧玖蘭學姐,她不是故意的,我代她向你賠不是了。”
“是啊是啊……這樣下去會,會出人命的……”
我不答,眼神狀似無意地掃過跡部那一塊,見他們俱是發怔唯獨忍足的嘴角掛著淺笑,心頭不由得笑罵一聲他真是惡趣味。
眼神挪移到熹微的臉,發現她雖震驚但並未顯露出害怕的神情,眼睛只是目不轉睛地盯著我的手。
這讓我很是欣慰。
我是知道輕重的,不會就這樣讓她送了命。人命關天,我可擔待不起。
輕哼一聲,我驟然鬆開她的喉嚨,旋身回到自己所坐的位置。
擺脫喉鎖的千島玲子忙用右手不停地拍著自己的胸口,大口大口地呼吸空氣,試圖讓自己緩和過來。
呼吸完全順暢之後,她的雙手不由自主地顫抖起來,眼神再沒有以往面對熹微時的不可一世,只剩下了茫然與恐懼。
心有餘悸。
麻木地被她的跟隨者攙扶走,她的眼睛一片空洞無神。
我只是淡淡一笑,不再看她。對於那些重新大聲起來的議論也不予置評。
出乎意料地,熹微對我這看上去似乎有些過火的舉動並沒有說些什麼。
她只是一個人低下頭來,似乎是在安靜地沉思著什麼。
若是沉思便好啊,想通了,自然就懂了。
廣播裡傳來朝會開始的鈴聲,所有學生都急忙回到自己的座位上,等待著校長的出現。
Vip◆◇'墨色哀涼'◇◆擺脫清水透這個身份
日本的朝會和中國的不同,大多都是校長先發言,然後再是學生代表上臺。
校長的發言大多都是對一週學習生活的總結,學生代表則是起激勵學生鼓舞人心的作用。
藤原凜便是在一眾目光下出現的,他身著正式的西裝,頗有校長的氣勢。
他帶著一副沉穩持重的樣子走過我面前,眼神在掃到我的臉時有一瞬間的訝異——畢竟我參加朝會是件極其稀罕的事。
但當他的眸光落到熹微身上時,他的唇角露出一抹了然。
所有手續都已經辦得齊全,現在的熹微,已經不再是冰帝的學生。他一定是以為我要親自告訴全校這個訊息。
禮貌地對我笑笑,他走上發言的臺子,整理整理了話筒便開始講話。
殊不知他這一笑,落在跡部的眼中頗有討好的意味。
這一點從他悶聲一哼便看得出來。
我只是清淺地一勾唇,並不對此發表意見。
藤原凜的講話十分冠冕堂皇——事實上這是所有校長的通病,我也不甚介意。只是這話語實在太過無聊,無聊到我只能玩手機來消遣。
囉嗦了十幾分鍾,他終於結束了沒營養的發言。
我的視線並未從手機螢幕上移開,漫不經心地等待著下一個人的講話。
校長說完之後應該是學生代表發言的時間,至於這學生代表……
不用想也知道是誰。
果不其然,不用瞟,鋪天蓋地而來的尖叫聲便證實了我的猜想。
身為冰帝的帝王,他在冰帝的影響力無可置疑。
不在意地扯了扯嘴角,我手上翻頁瀏覽網頁的動作並未停下,倒是熹微用手肘小心地碰了我一下。
“小姐,你不聽跡部學長的講話真的沒關係嗎?”
我對她露出一個笑容,溫婉到極點:
“會有什麼關係?能有什麼關係?我就不信他會把我吃了。連宮本崎我都敢整治,何況是他?”
“況且,他還有把柄在我的手上,我不把他抖摟出去就不錯了,他能奈我何?”
一想到那天他將我叫做墨宸時那副深情的模樣。我心頭就禁不住陣陣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