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沒辦法。
最後還是順了她的意。
我到了鋼琴旁在宗華耳邊說了幾句,指了指清清,他看了她一眼,沒想到向來謹慎的哥,竟然一口答應。
清清站在鋼琴旁,宗華幫她伴奏,她唱了一首<不了情>
雖然是很老的歌,在清清的口中唱出來,卻是娓娓動聽。
原來清清還有一付好歌喉。
“喂,清清和你哥看起來很登對耶!鼻子長得還挺像的,有夫妻臉。”向來口沒遮攔的阿吉評頭論足了起來。
我用手推了推他。他才識趣地住了口。幸好浩宇太專注於清清的歌聲中,並沒有聽見。
或許,就在那時候,他們彼此有了好感。
夜裡我騎車載阿吉回去,風從耳邊呼嘯而過。
阿吉不知在後座說些什麼,咿咿呀呀的全被風吹散。
“你有沒有聽見?”阿吉用手敲我的腦袋。
“什麼啊?”
“賭多少?我賭清清等不到浩宇當完兵,她一定會‘兵變’。”
“你不要亂猜。清清不是那種女生。”
“什麼亂猜,看眼睛就知道了,她有桃花眼,很會勾魂的。”他篤定地說。
“不會。不會。”我用力地大吼。誰知道阿吉的話卻一語成讖。
“咦,那麼緊張,是不是被她勾魂過?”說完,還加上兩聲奸笑。阿吉有辦法說些令人不舒服的話。
我很想對他狠狠地罵幾句,結果我只說了句:“無聊。”而且我的聲音大概又被風吹散了吧!
4
大哥死後的一個月,我不斷的記起大哥那雙彈琴的手。
我跑到了城市舞臺,那個大哥最後一場獨奏會的舞臺。
大哥的海報已經取下,取而代之的是國際知名的大提琴家馬茵茵的海報。
海報上的她穿了件白紗洋裝,笑容甜美地抱著大提琴,眼睛水盈盈地看著鏡頭,好像看進了正在看著海報的人的瞳孔深處。
她最擅長的便是流露真情,在演奏之時常常感動的淚流滿面。
我不知道她到底有多感動,不過我倒是知道她的眼淚倒是感動了不少少男、熟男的心,紛紛掏腰包去觀賞。
她是朱麗亞學院畢業的,據說比大哥小一屆,但她憑什麼?憑什麼受大家的喜愛?憑什麼年紀輕輕就集光環於一身?
而我大哥卻要在病房裡跟病魔搏鬥?
這原是貼大哥海報的地方啊!
物換星移,有誰會記得曾經呢?
海報的右下角貼的不很牢靠,一陣奇怪的風吹來,海報的邊角翻飛。
原來下面竟然還有一張海報。
又是一陣風,大熱天的卻吹得我毛骨悚然。
我左右張望正好四下無人,我撕下馬茵茵的海報,大哥側臉躍然眼前。
“喂,你在幹嘛?”一個看起來像管理員的人大喊。
我本能的反應拿著海報就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