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小魚心裡一抽,慢慢開口說話,“你是說楊小姐嗎?”
方南說完那句話就有些後悔,聽她這樣答更是皺眉頭,“不是吧,這你也知道?他倒是樣樣不瞞你,那你知道就更不應該啊,明曉得她就是讀了MBA才出事的,你還去湊那個熱鬧,要說讀它幹什麼?做女強人?年薪百萬?我們男人也挺辛苦的,給點花錢空間行不行?”
“我沒那麼想過,讀書而已,又會出什麼事?”她說話的時候低著頭,不敢相信自己竟仍能夠斟字酌句。
“都是識貨的,你不招惹別人別人不會招惹你?再遇上萬一……”他話說一半,突然自己嘿地笑出來了,“還好,那傢伙現在就剩錢味道了,拿出來玩的都是利,誰破產也輪不到他,他能由著你就隨便吧,我瞎操什麼心。”
他笑,她也跟著彎了彎嘴角,燈光暗淡,看不清她的表情,只有她手裡捧著的那個瓷碟,黑暗中突兀的一抹白。
兩個人安靜下來,他抽菸,她心思恍惚,已經全忘了接下來還要說些什麼,但心裡已經後悔,後悔自己剛才所問的每一個問題,後悔自己居然按捺不住,明知知道得越多越難受,竟然還放任自己問下去。
那些都是過去的事情,蘇雷從不提起,她也不該知道。又何必這樣只鱗半爪地聽進耳裡,落在心裡,一遍一遍地讓自己心涼。
不想這個話題再繼續下去,她掙扎許久之後主動開口,輕聲問他,“方先生,您今天一個人來的?沒帶女伴嗎?”
他一支菸都快抽完了,聽到這句突然大聲嘆氣,狠狠掐滅了它才說話,“別提了!她沒來,放我鴿子。”
想象不出有哪個女孩子敢放他鴿子,蘇小魚雖然滿心混亂,但仍是驚訝地“啊”了一聲。
“算了,不提她。”他扔掉菸頭,“進去吧,外面挺冷的,你是來臨時代打的對吧?要不跟你那個什麼前任上司說一聲早點跑路,我們出去吃點東西,這地方都是鳥食,吃都吃不飽。”
露臺上的確挺冷的,雖然比起其他女賓來說她穿得已經算相當嚴實了,但立在風裡久了總有點瑟縮,再加上肚子裡至今空空如也,真有點飢寒交迫,方南這句話說得及時,蘇小魚立刻點頭,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