裡,等見到人才知道他們回來了。
剛才他和人交手,看得她差點心都跳了出來,卻只能在一旁窮緊張,一點忙也幫不上。
過了一天,她一下課就趕緊回來,希望能看見他,可是天黑後,太陽再升起。
她陷入完全焦慮的情況,連學校也沒去了。
呆坐在客廳,等著日升月落。
一星期後,整整七天,門“軋”的一聲被轉開。
吉野·隆之開燈,見金蓓妮坐在那兒一動也不動。
“這麼晚了還不睡?”
她好像沒聽見,兩眼空洞無神。
“蓓妮?”他有些擔心了,摸摸她額頭,心疼的看苦她乾裂的唇瓣、凹陷的眼窩。
臉上的溫觸,教她慢慢恢復焦距,但還是面無表情的看向他。
“你回來啦。”孤魂野鬼似的飄忽聲音。
他去廚房倒了杯牛奶,讓她喝下。
“是不是發生什麼事?告訴我。”
她除了搖頭就是目光發直似的盯著他。
“沒關係,睡一覺,起來再把事情說出來,不要一個人鬱積在心裡面。”吉野無計可施,只好摟著她輕輕搖晃。
漸漸的,她回魂了。
“哇!”她忽然抱住他痛哭,聲嘶力竭的嚎啕,比去年她父母喪生時還要更淒厲、無助。
他豎攏的眉峰足以夾死一隻蚊子,她如喪考妣的大量淚水泉湧,溼透他胸前的襯衫。
“蓓妮,你哭得我都心慌了。”他簡直毫無招架之力。
即使哭累了,她還抽抽噎噎。
“去睡覺好不好?”邊說他邊抱起地回房,那間充滿他們激情回億的房間。
他要放下她,但蓓妮抱著他不放,懇求道:“不要走。”
“好。”他直覺的安撫她。
“我以為你……”
眼看她情緒似乎又要失控,他低頭吻去她的淚珠,輕柔的吸吮著她的唇瓣。
半晌,她平息下來,推開他,不可遏制的詢問:
“你這幾天到底去哪裡了?我好擔心、好焦急,可是都不知道要上哪裡去找你或是爺爺。萬一你跟那個人打架受傷,昏倒在哪一個地方沒人管呢?我愈想就愈害怕。”打了個嗝,她激動的糾緊他的衣領。“你為什麼不回來?那種恐懼不安的感覺,我不要你發生任何事,不要……我就只有你和爺爺了……”
耳邊聽著她的焦急、擔心,吉野·隆之神情越發凝重,那一番真情流露就像醍醐灌頂,教他震懾。
原來她是為了他而哭?
事實上,他本該防止任何人掌握到他的行蹤。那天他在港口巧見以前漏網的東南亞毒梟豹老大正要入船偷渡,而他未料到豹老大逃難還有兄弟保護,五支槍竟隱藏在暗處伺機瞄準。為免多生枝節,他確定是豹老大無誤,就先離開了。
他特地神不知鬼不覺繞經幾個國家,故意出現在一些場合混淆視聽,這才能掩人耳目回臺灣。
“乖,先睡了再說。”他要好好想一想,將心情沉澱一下。
“可是——”她一開口,他就吻她。
久了,她疲倦的睡去。沒一會兒,腳不小心碰到他的腿,她睡意全消。
“你這裡受傷了?”然後,她有些歇斯底里的堅持要照顧他,因為看到他較以往更多的大小傷口。
“你真是一點都沒變。”他輕喟。
她不知所以,像被他身上的“豐功偉業”打敗,找到一個傷口就掉滴眼淚。
“記得嗎?你九歲時曾在日本走失,那時你也這般堅持的要照顧我,還滴了我滿身的淚水?”為了安撫她,他低喃道。
“那個人是你?!”難怪她第一眼就覺得他很面熟。
“對,我就是那個受傷沒事,卻差點被你淹死的倒楣鬼。”
“哪有啊!”可是看看現況好像就如他講的耶,金蓓妮不好意思的收住淚,想擦乾他身上氾濫成災的淚水。
牽起她的手來到靠近他心臟傷口的位置。
“這個最嚴重,可能被你淚水先消毒過了,所以好得很快。你親過的這道,是我被老頭K的。那一個也是。手這地方是小時候練拳打磚塊被人不小心打到……所以你放心,但是你也要學會堅強獨立些,沒有人可以永遠依賴著另一個人,包括我在內。”他語重心長的說。
金蓓妮突然冒出一句話:“我應該要去當醫生才對。”
雖然他一再強調,可是她感覺得到,他無意讓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