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他回來說,他也只是模模糊糊看見過兇手,幸好沒被兇手發現。。。否則小命也難保。”
“你表哥看見兇手?”我詫異。
“也不算是,只能模模糊糊看個背影罷了。自從那一晚,我表哥嚇得連房門也不敢踏出了。”
我若有所思地點點頭,一個人親眼看見滿門數百口人被殺,鮮血成河,難免都會留下陰影。我無意間瞟了眼身側,萬泉舟倒是一臉從容淡定,時不時執起杯盞小酌一口。而另一旁的夜冥笙,身子依舊筆直坐著,輕紗掩面,看不出表情。
當胖掌櫃和那個小廝退下時,我瞅了瞅整桌人,全都悶頭吃飯,表示出門在外,誰都不想管這等閒事。一桌人分外安靜,我快速扒了幾口飯,便早早回房小憩。不一會兒,桌上眾人也都散了,紛紛回各自房內休息。
我躺在床鋪上,翻來覆去,拼命的想閉上眼睛,可是腦中總是盤旋著各種西黎門府段家滿門被滅的血腥場面。突然間,我猛地睜眼,我不是一個愛多管閒事的人,可是之前答應過賣木犀花糕的老人家,一定要讓他的女兒入土為安。而她女兒與西黎門府段家有著千絲萬縷的關係,然而恰恰這會兒,段家又出了這檔子事,看來要想幫助老人家,唯有弄清西黎段家的滿門血案。
只見一道嬌俏的身影,趁著別人中午休息的時間,魚兒游水般竄出了房門,逐漸消失在西黎城的某個街道角落。
西黎城門府段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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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走走!這裡不是你亂敲亂看的地方!”突然一聲戾喝,不知從哪裡竄出兩個身穿制袍的衙役。長矛堵住了我正要走近大門的去路。
“兩位官爺,我就看看,看看就走。”我嬉皮笑臉,朝著兩個衙役賣乖。
“臭小子,看都不準看!懂不懂現在城門嚴守要抓刺客,你不怕當刺客替死鬼,倒可以進去仔細瞧瞧。”
“是是是,官爺教訓的是,我這就離開。。。。。。”我點頭哈腰,滿臉賠笑,心裡呸這狗仗人勢的東西一萬口唾沫。
門府段家的府邸位於西黎城城城心的北側,而在古史中,一般以北為尊,君主也是垂拱而治天下,即面南背北。而這個段家府邸竟然挑在最佳的北側砌建,想必段家的門面聲譽在西黎城算得上是數一數二的。
我趁著看守的衙差不注意,悄然至段府後門的圍牆下。心中暗暗驚歎,段家門府不愧是名門望族,雖然段家後裔被流放到堯國最西邊的西黎城,但是依舊混得如魚得水。
我在圍牆外轉來轉去,仰望著段家油漆一新的高牆,心中暗暗思忖,這牆好歹也有三四個人高,要想越得過去,恐怕得施展兩步輕功。估計只有一步輕功踩住外牆中端,然後施展二步輕功才得一躍入內。若想輕功一次性翻越,恐怕是異想天開。
我手指蹭了蹭段家外牆,因為牆漆未乾,被抹了一手指的朱漆。我湊近聞了聞,竟然還是最上層的漆木兌煉而出,顏澤正宗,氣味不烈,真是上乘好漆。這段家可真是不得了,只有皇宮才可用此類朱漆飾牆,以示莊嚴皇威。區區西黎門府段家,竟然有如此大的膽子,看來這段家真的不能小覷。
我屁股背對著牆,面向街道。撓撓手,伸伸腰,雖然段府後門處比較僻靜,但是光天化日之下潛入府內畢竟不是什麼光彩事兒,沒準兒還會扣我一個殺人兇手的黑帽子。我也沒這麼傻,拍拍屁股,瀟灑地轉身離開。畢竟光天化日之下,我也不好施展什麼輕功。
當我七拐八彎,差不多參觀了小半個西黎時,已經幾近傍晚十分。等我回到先前下榻的客棧時,萬泉舟等人已經坐著等我歸來。
“消失一個下午,可有查到些什麼線索?”萬泉舟玉面從容,長眸含笑,假意不看我,低頭凝視著酒杯小口內盤旋飛舞的茶花兒。
“完顏,殺人命案不是我們可以插手的,小心越來越扯不清。”賤人商貼心的幫我正了正專門給我準備的椅子,一邊認真的好意提醒我。
“賤人商,現在我看你翅膀硬了,越來越不把你大哥放在眼裡了啊。”我半開玩笑,假裝生氣的瞪了瞪眼,一屁股坐在凳子上,翹起二郎腿以示威武。
“咳咳,哪有,大哥永遠是我最崇拜的。”賤人商不小心臉一紅,害羞得聲音越來越低,使勁兒擰巴著自己淺色的棉袍。
我心裡猛地一抽,流下兩滴冷汗,這賤人商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