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龍符早已在大火前被古嶢探子奪回古嶢,龍符不在桑妃娘娘身邊。”
“原來如此”
“……”
“殺”
一隻稚嫩的手,向下一揮。
一個簡單的動作,一個生命隕逝。
茫茫雪原,一片殷紅,紅的刺眼奪目。
三丈之外,一個小小的樹洞內,酣睡著一個幼小的生命,絲毫未察覺樹洞外那場生死離別。
破舊小屋內,一篝爐火,靜坐著一對年邁夫婦,
“砰砰砰!”
屋外突然幾聲急促敲門聲。
老人猛地立起,飛步至門口。老人輕開一道門縫,只見門外一個麻衣小廝 。
“老人家,多謝前日雨急借我一把傘,多日未還,恐生歉意。”說著,門外小廝便將一把破舊油紙傘靠在木門邊。
“誒,這位小哥,等等!”還沒等老人回話,小廝早已經消失在遠處街角。
“老頭兒,門外是誰啊?”屋內老婦好奇問道。
“老太婆,你前幾日借人傘了?”
此時老人從門口拿過傘,闔門回屋。
“近日連連大雪,怎會突有急雨,何況近日我根本未踏出門過。”
“那怎會無端有人前來還傘……”老人滿心疑惑,皺起花白眉角。
突然,只見老人眼前一亮。“難道……”
只見老人飛身至麻布簾內。
“老太婆,快拿酒來!”
老婦狐疑地拿了壺酒進來,只見老人竟然滿眼欣喜地端詳著眼前的破舊油紙傘。老人將傘逐漸撐開,傘葉早已滿是斑駁漏洞。
只見老人接過老婦手中的酒,深吸一口氣,猛地一灑,酒液四濺,染溼了破舊骯髒的傘葉,獨剩室內一屋酒氣。
“果然不出所料……”老人對著油紙傘連連嘖嘆。
“不愧是鬼谷單脈嫡女,小姐竟會如此掩人耳目。”只見老婦吃驚地巴望著破舊傘葉上的細微變化。
一口斷戈,兀兀窮年。
古有石風,茫茫盡日。
望峰之巖,玉殞在尖。
紅梅三丈,卿卿命灼。
明星挽月,扶搖風上。
厲鬼護安,赫赫危密。
朗朗坤壽,贈此書文。
泛黃傘葉浸著酒液,垂塌枯舊傘柄之上,字字逐顯。
第2章 撿了枚小太監
六年後。
扶風國。
闌珊春意,花香鳥語,絮風舔舐著扶風邊境上一個小小古鎮。
斑駁山道,一抹鵝黃色的矮小身影飛快奔跑著。
只見她步履匆匆,身背藥簍,毫不在意足下滿腳雨後汙泥。
幽寂谷中,溢滿昨夜雨後的土香,混著未散的雨氣和溼竹之味,滿是清新。
高望入天無端的泥濘山路,一抹鵝黃不停地打著滑。
“這老頭兒,真會差使人!”
我終於停腳,無奈地看了眼眼前高聳入雲的山路,心情不禁宕到谷底。
如葵菜,葉青根白,果實如芥,根如蕪菁,此乃老頭兒嘖嘖稱奇的火舌草。而這種彌足珍貴的草藥,我卻望遍整個山頭也不見蹤跡。
而我那位師父,卻催著我這枚年僅六歲,天真懵懂可愛玲瓏的小女童,千辛萬苦地去幫他老人家上山採藥。
我低頭瞧了眼緊裹身上的鵝黃小襖,小紅頭靴狼狽不堪,稚嫩手足也滿是汙泥。
這具六歲女童的身子,我已經呆了整整六年。
在我魂穿之際,想必這副身體的主人早已夭折。加上現代活的日子,如今自己也是半老徐娘。一個半老徐娘日夜只能躲小屁孩的身子裡裝嫩。
還好日子過得安穩,雖然師母死的早,但也有師父教誨和疼愛,總好過現代時日日躲在孤兒院無人憐愛的心酸日子。
突然轉念想到出門前師父那句:“完顏吶,找不到火舌草你今天的紅燒肉就給隔壁家阿旺了……”
前一秒還站在泥道上發愣的我,瞬間打了個激靈,下一秒立馬抬腳延道而上。如果隔壁家阿旺得到那碗肉,我必拔光其毛!
這曲折山道好在枝葉茂盛,扶著騰出枝條,攀爬也省了一半力。我不時四處張望,尋找任何一棵紅頭草的蹤影。
火舌草有一最顯著特點,便是草尖一簇紅毛絲,如名之火。
當我幾近爬至山頭時,山尖斜陽似要穩穩落下。我瞄了眼山間逐漸晦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