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限,於胡貴人寢宮駕崩。
同年,楚遲剛即弱冠,作為儲君,行加冕禮,坐上龍座。
何處繁華笙歌落,歲月如水,悠悠五年後。
在遙遠的古碸宮殿裡,昏暗的室內,香案燭火,兩人悠閒地對坐下棋。
“聽聞堯國如今朝內風起雲湧。”一個極具風采的中年男子撫須而笑。
“登基五年,皇位來之不易,必定要黨同伐異的。”溫和沉穩的聲音不疾不徐的響起。說話人輕輕低首,彷彿一心緊盯棋盤上的生死對決。微側著面,劍眉入鬢,皓齒星眸,淡淡的朱唇一張一合,緩緩回答著。
“您又輸了” 素袍男子突然一笑,顏如舜華。
古碸王一驚,忙低頭一看,黑子已死。對方白子一子將黑子逼為破眼,白子圈圍黑子,不成真眼的黑子被白子佔了中間那一點,黑子則死。
“哈哈,朕已輸三局,無需再戰,朕認輸。真所謂一招不慎,滿盤皆輸。一子落定,滿盤皆贏啊!”
“人事三杯酒,流年一局棋,義父,兒臣得知十幾年前白石道人贈與義父一壺醞釀百年的翠玉軒,義父何不開罐,兒臣早就嘴饞了”素袍男子手撫棋盤收棋。寬敞的袖口,鑲著淺藍色的邊,雖是素袍,卻質地上乘,真絲細膩,繡成淡藍色祥雲底紋,素雅不失尊貴。收棋的手腕微微露在外側,腕白肌嫩,有力的手腕可知常年習武。
古碸王無意瞟見他袖中一節手腕,微露出的紅色,一塊被火灼燒的紅疤。十多年了,刺目醒眼的紅疤已成淡淡的肉粉色。
“報——皇上……額,參見王爺”突然古碸探子來報。
“哈哈,看來義父的好酒今日喝不到了,改日再來討酒喝!”素袍一揮,“那麼舟兒在此先告退了。”
“嗯;;;;;;去吧”古碸王疲憊地用手撫眉。
闔門,長身玉立。
萬泉舟一眼望向古久巍峨的古碸宮殿,再望向遙遠的南方,薄薄的唇角譏誚一笑。
該來的,總歸要來的,是他的,總歸是他的。
遠處,趙泰臺正朝他擠眉弄眼。
飛快走近,“什麼事?”俊眉微皺。
“鬼派送來的蠱蟲還在路上。”趙泰臺望著眼前他陪伴多年的主子,溫潤如玉的外表,一顆堅決和果斷的心。
清楚記得十多年前一個風雨交加的夜晚,幼小便失去雙親的他孤苦伶仃,早已準備餓死街頭,卻幸運地被主子救下,一起帶上山,同練武藝。並被師傅囑咐過,他必定要一生為万俟皇室效勞,即使赴死。眼前的是他的救命恩人,生死何辭。
“還有,還有……那個那個……”趙泰臺就像尿急一樣抓耳撓腮,難以啟齒的模樣。
“說吧”萬泉舟無奈的撫了撫眉心,他有的是心理準備。
“扶風的那位小姑奶奶主在您府邸正等著您呢……呵……呵……”趙泰臺心知這扶風小公主可是極其難纏的貨,十歲的小小年紀與主子有過一面之緣,便發誓非主子不嫁,搞得扶風國上上下下左左右右的臣民皆知。於此,扶風國皇帝對這個中年得來的寶貝女兒頭疼不已。更甚,此公主隔三差五的奔來古碸國。記得上一次半夜突然出現在主子的床上,記得上上次出現在主子的澡盆裡,記得上上上次……主子光為這事,就煩透半邊天。
“走!”
“嗯嗯嗯,小公主一定忒別開心您回去哦”趙泰臺殷勤地微笑加點頭加再點頭。(
“等等等等等,主子,您這是去哪兒哇!???”
“窯子”
“!!!”
地點:榮郡王府
時間:某個夜黑風高的夜晚
人物:扶風某位春心蕩漾的公主
“泉舟哥哥怎麼還不回來!”
榮郡王府內,因為某個刁蠻女子的到來,搞得整個王府上上下下里裡外外半夜不得入睡。
“誒呀,我的小姑奶奶,王爺肯定是忙於國事不能回府……”
只聽“啪”的一記巴掌聲,“誰是你小姑奶奶,瞧你歪眉毛油鼻子大嘴巴,誰跟你扯到一根祖孫線上!”
被打趴下的小廝嚇得瑟瑟發抖。
“把趙泰臺給本公主叫過來,他可是白日裡紅口白牙說的清清楚楚,泉州哥哥會給我接風洗塵的!”
刁蠻公主的閃溜杏眼氣得火冒金星,紅潤小臉白皙細膩,還未及棄,留有一排額髮,髮髻被五色綢帶半綰,餘下烏黑碎髮披散肩上。
“報慕靈公主,趙泰臺也不在府內,聽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