牧起身,穿上衣服後,徑直離開浴室。
等候在外頭的韓贊周先是觀察了一下秦牧的神色。見他不似是行雲布雨過的樣子,忍不住問道:“秦王,可是對奴婢選來的倆人不滿意。”
“還好,談不上什麼滿不滿意的,你別把心思花在這上了。明天你去時暫時不要動那些漢官的妻女,對漢官,還需要做一些甄別,對那些確實有才,而且不是主動附賊的漢官,朝廷要酌情錄用。你先把女真權貴妻女押出來錄名造冊即可。”
“奴婢遵旨。”
“老韓,前頭領路,隨便走一走。”
“是!秦王,往後是坤寧宮和欽安殿,往東是奉先殿和東六宮,往西去是養心殿和西六宮,不知秦王要往何處去?”韓贊周抱著佛塵躬身問道。
“不用多問,隨便走走。”
“是。”
韓贊周先帶著他往後面的坤寧宮,這是皇后住的地方,只是現在這裡沒有皇后。
東六宮西六宮也都是空的,若大的皇宮,只有少量宮女太監,顯得很冷靜,黃昏的暮色四合過來,巨大的宮殿群映在一片淺赭淡青的色調中。
走到欽安殿,韓贊周說道:“秦王,再往後去,就是紫禁城的後門玄武門了,玄武門背靠景山,景山東側是煤山,西面是北海”
韓贊周輕聲介紹著,但秦牧聽到了煤山這個字,突然感覺瞭然無趣,因為他想起了吊死煤山的崇禎皇帝。
這座皇宮,雖然它依舊金碧輝煌,但卻處處透著陰鬱之氣。秦牧實在多少沒有興趣再觀看了。
回到乾清宮,他取來巨闕劍,在庭前練了一通劍,靜靜的皇宮裡,只有他吐氣開聲的聲音和寶劍的呼嘯在迴盪。
明朝的皇帝,自永樂之後,都太軟弱,好不容易出了個精力充沛的明武宗,也很少在這座皇宮裡住。
兩百年間,秦牧這縷劍光,或許是這座皇宮裡首次見到的吧。
練完劍,他回去倒頭便睡。
第二天天剛矇矇亮,他又起身照傅青主所傳授的心法打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