盯著張文秀。
張文秀黯然一嘆,真想自我了斷算了,可又實在不甘,他追隨張獻忠也有快十年了,出生入死,歷經無數次大戰,年紀雖然只有二十來歲,但絕對稱得上是沙場老將了,不想遇上秦牧後,卻處處被動,連連吃虧;
仔細想來,他並不是真的很差,只是從長沙失守開始,他整個人就一直處於極度的憂慮之中,滿腦子想的都是如何儘快奪回長沙,好將功補過,在這種心態的驅使下,他越來越急躁,以至一再落入秦牧的圈套。
長吁一口氣後,張文秀努力讓自己的心態平靜下來,徐徐說道:“大哥,我犯下的過錯,來日自會到父王面前請罪,眼下要緊的是先把父王十幾萬人馬接應出來,父王輕師北上,糧草至多能支撐數日,若是在這幾日內,不能衝破秦牧的阻擊,十幾萬大軍必潰啊。”
“來人,傳我將令,全軍立即拔營起寨,不得有誤。”
張可旺自知確實沒有處置張文秀的權力,而且也不能真讓張文秀在這個時候自我了斷,否則就沒人揹負退兵的責任了。
五萬大軍很快拔營起寨,繼續南下,只是按路程計,最快也要四天時間才能趕到瀏陽,張獻忠的糧草還能支撐幾天這個他們並不十分確定。
還有一點,駐守湘陰的凌戰肯定要全力阻擋他們南下,能否迅速擊潰凌戰這也是未知數,一但被拖住幾日,只怕萬事休矣。
張可旺心急如焚,不斷催促著大軍加速,可謂是爭分奪秒,反而是心態平靜下來的張文秀提醒他道:“大哥,你若是還信得過我,就挑出兩三千精銳,由我抄小路走平江、龍伏一線先行趕赴瀏陽,從背後夾擊秦牧,秦牧也只有兩萬人馬,一但兩面受敵,必將大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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