喀,這是什麼意思?
“外交學院那幫狗孃養的,怎麼沒一個學學這華南洲土著的話呢?這是什麼意思,弄得老子好生困惑。”莫良不會從自身尋找問題,很乾脆地把氣撒到大秦外交學院去了。
“你們要用你們手下的破石頭換我手上的大碗是嗎?”莫良雖然知道對方聽不懂自己的話,但還是下意識地把對方的寶石貶為破石頭,“你們知道嗎?我這個碗可不是一般的碗。那可是神仙用過的碗,神仙,見過嗎?”
莫良說著用手指指天空,五個土著立即以七十度角,跟著他的手指仰望天空,南華洲的陽光好刺眼
“諒你們也沒見過,神仙不是誰都能看見的,看你們這舞也跳一陣了,好吧。看在你們跳得一身臭汗的份上,我就勉為其難,同意用這隻神仙碗換你們手上的寶石。”
光說不行,莫良很嚴肅地指指自己左手上的大碗。早上他剛用這碗來吃飯,還沒洗,幾隻蒼蠅嗡嗡地飛下來,快樂地享受著他的餘澤。
莫良順手把蒼蠅趕飛。心裡奇怪一下,南華洲也有蒼蠅。
被蒼蠅打擾了一下,他只得從新比劃過。用右手指指自己的大碗,把大碗伸出,再指指土著手上的寶石,右手虛空捏緊,慢慢收回。
整個過程他緊緊盯著土著的眼睛,不斷地重複著:“同意,換,我,同意,拿這,大碗呃,拿這神仙碗,和你們,換,那破石頭,拿來吧。”
“嘟嘟嘟”前面那土著猛甩著自己的大嘴唇,噴著口水,抓緊自己手上的寶石連連向後退,很顯然,這是不願意換了。
“奶奶個熊的,老子有槍,有槍,怕不怕,換不換”莫良嘴裡大罵,臉上卻努力保持著微笑。
附近的秦軍士兵看了,一個個轉過臉去,笑成一團。
瑰麗的寶石在自己面前消失,這確實是件痛苦的事,莫良決定退一步,繼續比劃,“好吧,我退一步,用我的神仙碗,換他們四人的破石頭,你的,不要。”
“嘟嘟嘟”前面的土著繼續猛甩著自己的大嘴唇。
“靠,我再退一步,這是最後一步了哈,別想我再退讓,我的可是神仙碗,我的碗,換你們三人手上的破石頭,你,你,還有你,把破石頭拿過來。”
莫良就象吃了天大的虧,為了彼此的“真摯友誼”,作出了巨大的讓步,可前面的土著還是繼續猛甩著自己的大嘴唇。
“他孃的,別敬酒不喝喝罰酒,信不信老子乾脆留著這碗晚上吃飯”
別說附近的秦軍士兵了,就連靠在樹下納涼的王歸晨,也不禁抱著大樹哈哈大笑起來,副將李三規則笑罵道:“莫良,你就不能把你的破碗洗洗,再拿來嗎?”
就連都僉事吳越都不忍插了一句:“莫良,艙裡的碗交易完了,你若能交易成功,晚上只能用手捧著吃了。”
“哈哈哈”
莫良剛想顯擺兩句,那站在前面的土著又開始比劃起來,後面的四個土著又跟著舞蹈,王歸晨等人就象看大戲地看著一這幕,其他正在進行交易的秦軍士兵,也忍不住停下來觀看。
那前面的土著指了指莫良手上的大碗,然後拼命的擺手,莫良大怒:“什麼,這可是神仙碗,你不要?”
那土著拼命擺著手,最後小心翼翼地指了指碼頭邊上的一個小香爐,那是王歸晨他們在建港的開工儀式時用來祭海的。
一群粗心的大老爺們,祭過海後連香爐也懶得收。
莫良沒想到幾個土著竟然是看上了這個破香爐,他對都僉事吳越笑道:“吳僉事,俺的飯碗這回保住了,嘿嘿!”
最終,莫良用一個小香爐,成功地換取了五個土著手上的寶石,五個土著非常虔誠,在小香爐前大跳舞蹈,然後伏地叩拜,才畢恭畢敬地把小香爐捧走。
幾個土著護著小香爐走出幾十步後,吳越笑道:“莫良,你那破碗不知被他們噴了多少口水,你還要?”
莫良回想剛才那土著甩大嘴唇的樣子,可不是,他衝著幾十步外的幾個土著“哎!”地叫了一聲,想把手上的飯碗也送出去,落個好的。
結果那幾個土著聽了莫良的叫聲,拔腿就跑,比張無忌的乾坤大挪移還快,很快就消失在山坡那頭。
看得王歸晨等人又是笑翻了一片。
每天來交易的土著很多,各種各樣的樂趣也不少,象莫良這樣,用一個破碗或香爐,換一大捧寶石的,早已經不是什麼稀罕事。
在他們看來不值一提的東西,在當地土著眼裡都成了稀罕的寶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