立面去了。”
“縱然所有人都站到陛下的對立面去了,奴奴還跟陛下站在一起。”嬌小柔弱的李香君不加思索地說道。
秦牧聽完,忍不住摟著她說道:“我知道,我都知道的。”他表面還很平靜,但卻不自覺地用了我的自稱,而不再用朕,從這些細小的變化,李香君能感覺到他情緒的變化。
她用雙臂摟住他的脖子,柔情萬般地說道:“陛下。您累了,先歇息歇息吧,奴奴伴著陛下,守著陛下”
秦牧沒再說什麼。回到後殿,往暖暖的床榻上一躺,讓自己儘量放鬆下來,他摟著李香君。國色天香的大美人在懷中,他卻沒有一絲**,只是摟著她靜靜地躺著。他是真的累了,心累。
司法改革是他所有改革的核心,為此他幾乎耗盡了心力,沒想到這個骨節眼上,竟然引來舉國的反對之聲。
本來,盛世華樓的爭論一時也不會引起這麼大的風潮的,結果由大理寺聊楊慎籌辦的司法學院的訊息一經傳出,頓成火上澆油,形勢一發不可收拾。
當初辦理工學院,他親自主持開學典禮,規格之高,是司法學院難以比擬的,當時也沒引起誰反對。現在司法學院的影子還沒見著,只是傳出訊息而已,何以引發如此大的反對聲浪呢?
秦牧躺在床上細究其因,覺得當初的理工學院沒有引發多大的反對聲浪,可能主要是天下讀書人還自覺地把“理工”歸於奇技淫巧的行列,覺得這工科是扶不起的阿斗,皇帝再怎麼大舉造勢,工科也不可能威脅到儒家的地位。
但法家不同,先秦以法家治國而得到下,法家在秦秋戰國時期與儒家同為百家之一,齊駕並驅。
更為要緊的是,自漢武之後,天下雖說是獨尊儒術,但實際上從來少不得法家,甚至可以說在許多關鍵的時期,法家的作用實勝於儒家。
對此,天下的讀書人其實是心知肚明的。
在諸子百家學說中,細算下來,真正有能力威脅到儒家地位的,只有法家和道家,儒家將法家視為勁敵,那麼對它自然就最為警惕。
之前無論是成立醫學院、還是成立外語學院,抑或是理工學院,大家都沒有感覺到威脅,是以反應冷淡。
現在要成立司法學院,這卻不得了,法家本來就對儒構成巨大的威脅,要是讓法家光明正大的辦起學院來,並且還是為朝廷培養官員;
將來司法學院出來的學生,做官的機率比儒家弟子透過科舉考試做官的機會還大,為官之後,進入司法體系,又能對儒家的行政體系加以監督和制約。
這麼一算下來,這法與儒誰“尊”可就難說了。
是以,籌辦司法學院的訊息一經傳出,立即象一湧油澆到火苗上,終於引爆了舉國泱泱的反對聲浪。
想想御案上那堆積如山的奏章,再想想明天的常朝,恐怕也是一場糾纏不休的大聲討,秦牧就感覺累,真心累。
皇帝也有無能為力的時候,這個時候,你不可能舉起屠刀,真這麼幹的話,國家就真的大亂了。
這個局面,是秦牧之前沒想到的,之前他認為,司法性質上屬於純粹的法律問題,而非政治問題。
現在好了,人家不說這是政治問題,而說這是在挑戰儒家獨尊的大是大非的問題,這可以政治問題嚴重多了。
不在其位,不謀其政。果然是政治問題,很多讀書人懶得管。但你挑戰儒家,就等於挑戰所有讀書人的底線了。
李香君聽著他的心跳,他雖然閉著眼睛,李香君卻能從他的心跳中聽起他心緒的起伏,她溫柔地摟著她,喃喃而語:“陛下,別再想了,陛下也不是一個人,還有天下的百姓,陛下還有奴奴,陛下為國家的長治久安,為天下的百姓謀福趾,奴奴相信天下的百姓是知道陛下的良苦用心的。”
秦牧忍不住苦笑道:“香君不要忘了,這天下的話語權,其實不是掌握在朕的手上,而上掌握在讀者人的手中,他們怎麼說,百姓怎麼信,這會兒只怕不知道多少百姓在罵朕是昏君呢。”
“不會的,不會的,陛下為這天下的百姓付出了無數的心血,施行了那麼多善政,惠及天下,百姓豈會這麼忘恩負義。”
“忘恩負義倒不至於,但在司法改革方面,普通老百姓是沒有話語權的,即便他們樂意看到司法改革,也形不成支援朕的聲音,民心如水,最容易愛讀書人影響”
“不對不是,陛下,奴奴不是說哎喲,奴奴的意思是,陛下不是孤單的,讀書人可以影響百姓的看法,朕下何嘗不能呢?陛下,您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