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洋,吩咐車伕將東西送到他住的旅館找一位楊爺交給他,見到他就說是張爾倫的東西讓他接收一下。那車伕看著手中的大洋,甚是歡喜,連連點頭保證一定送到,張爾倫揮了揮手,那車伕拉著車飛奔而去,這些黃包車都是有公司管著的,都能找到頭,所以他也不擔心那車伕捲了他的東西,保險期間他還是記了一下車子後面的牌號。然後回頭再去找那一對男女,發現已經走遠了,趕緊跟了上去,一直跟出兩條街,見那二人進了一家旅館,他也跟到了旅館門口,正在猶豫要不要進去,突然從後面衝進來兩個人,其中一個人還從後面撞了他一下,回頭瞪了他一眼,便向裡面走去。他朝那二人看了一眼,一副凶神惡煞的表情,一隻手放在外套裡面,顯然裡面拿著傢伙,他知道這裡肯定要有事發生,也不願節外生枝,便退到馬路對面在那裡等著,過了有一刻鐘左右,他看見那女子竟然和剛才那兩個凶神惡煞得人一起走了出來,那二人此時換了一副心滿意足的嘴臉,那女子卻沒什麼表情,只是跟著那兩個人離開,卻不見那個男子,張爾倫也沒多想,繼續跟在這幾個人的後面,又走了幾條街,那女子進了一家咖啡館,那兩個男人則走到馬路對面找了個角落蹲了下來在那裡抽著菸捲,張爾倫想了想也進了那家咖啡館,進去之後找了個視線好的地方坐了下來,四處尋找著那個女子,一圈找下來,便在一個角落裡看到了那個女子正坐在那喝咖啡,眼睛四處掃動著,似乎也是在尋找什麼,當兩人目光交集在一起後,便四目相對,互相望著對方,就這樣看了幾分鐘後,那女子臉上掛起了一抹微笑朝他走了過來,等到離近了時,張爾倫仔細端詳了一下,這女人臉型稍寬,眼睛不大,但很有精神,嘴巴適中,牙齒很白,留著披肩長髮,前額剪著齊齊的劉海,面板很細嫩,如嬰兒般吹彈可破,雖比不上葉玉卿那般精緻嬌媚,卻有一番清秀之色,穿了一件豔麗的大紅色繡金絲旗袍,旗袍應該有點大,顯得很臃腫,看不出身材,白色的高跟鞋佩著羊毛襪將兩條尚算豐滿的大腿顯露了出來。那女人走到他面前的沙發上與他相對而坐,跟他拋了個媚眼柔聲說道:“大哥,怎麼一個人坐這啊,多寂寞啊,要不小妹陪陪你,咱們找個沒人得地方玩一會去,好嗎?”張爾倫也沒應她得話,只是又仔細的將她的面貌看了一番,心中已經確定了下來,卻沒直接說出來,他想看看這女人到底準備唱哪處。那女人見他仍沒說話,只是一直看著她,於是又輕聲說道:“大哥,你別光盯著人家看嗎,這裡人這麼多,弄的人怪不好意思的,你要真想看得話咱們找個沒人的地方妹妹讓你看個夠,想看哪都行!好不好?”張爾倫微微一笑點了點頭,那女人頓時高興起來,起身走過來攙住張爾倫的胳膊,張爾倫便隨她走出了咖啡館,張爾倫隨著她走了幾條街又來到剛才的那家旅館,張爾倫按照那女人所說登記了一間房,二人便向房間走去。
進了屋後,張爾倫拉過來一把椅子翹著腿坐在那裡,那女人則直接躺到了床上朝著張爾倫側臥著撒嬌道:“大哥,你別光坐著,過來抱抱小妹嗎!”張爾倫搖了搖頭嘆息一聲終於開口說道:“白嬌嬌,你真沒認出來我是誰嗎?”說著摘掉了臉上一直帶著的墨鏡,望向那女人。不錯,這女子正是張爾倫滿上海四處找尋的白永貴的妹妹白嬌嬌,但他卻怎麼也沒想到這女孩子變成了這個樣子,心中一陣揪痛。白嬌嬌一聽對面這個男人竟然能叫出自己的名字,也是一個挺身坐了起來,仔細觀察著對面的男人,過了好一會才猶疑得問道:“你是爾倫哥嗎?”張爾倫見白嬌嬌終於認出了自己,高興得點了點頭,看到張爾倫確認後,突然,那白嬌嬌如變了一個人一般,眼淚瞬間奪眶而出,直接撲到地上跪在了張爾倫面前,抱著張爾倫的兩條腿說道:“爾倫哥,救救我!救救我!”這一下子到給張爾倫弄得慌了神,忙將白嬌嬌扶起來坐到床邊,又從上衣口袋拿出一塊手帕遞給她後,說道:“沒事,沒事,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有爾倫哥在你什麼都不用怕了,慢慢說!別哭。”白嬌嬌又哽咽了幾聲才細細道來,那天白嬌嬌被趕出學校後,當時也是一臉茫然,不知何去何從,在同學家留宿了一夜她想了很多,她也從別的同學那得到了訊息知道河南老家遭了災,想著家裡幾個月沒寄錢過來了,恐怕也是凶多吉少,她當時是想借點路費回家去,可她不知道家裡到底是什麼情況,萬一回去了再撲了個空,到時錢再花光了,那才更加的麻煩,後來一想算了吧,還是先在上海找份工作,等到掙夠了往返路費再回去也不遲,於是第二天一早便跟同學告了別到外面找工作,也是該她運氣好,當天就找到一份西餐廳服務員的差事,就這樣平平淡淡的過了兩個多月,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