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萊跟牛天王合作的大戲要第二年的秋天才開拍。但是金萊有大量的準備工作要做,學表演,學英語,學琴棋書畫,至於學武打功夫當然是放在第一重點。金萊有了目標,有了計劃,日子過得很充實,心頭也裝滿了明亮的希望。就在這個時候,媒體發現金萊有了階級鬥爭新動向。這個新動向就是金萊戀愛了。
奧運會後的運動場上,就沒有見過金萊的影子,而金萊要復出的聲音經常都在媒體上一唱三嘆,餘音嫋嫋,不絕如縷。全運會時記者們追問葉維:“金萊到底什麼時候出來比賽?”葉維還沒來得及回答,另一個記者又搶著問:“奧運會後,我們在賽場看不見她了,倒是在廣告裡看見她跳水,在央視的春晚看見她跳芭蕾,是不是再過幾天,她就要去好萊塢跳踢踏舞?”“不是踢踏舞,是大展拳腳的功夫片。”周圍一陣鬨笑。葉維哼了一聲,黑起眼睛鼻子說:“奧運後,金萊幹了些什麼,你們媒體比我清楚多了,你們都是體育記者,對不對?幹嗎不多關心一下正在比賽的運動員,你們看看茵茵,她是目前中國隊難得的全能選手,單項也相當出色,下個月就是世錦賽了,我相信茵茵能創造歷史。”
或許茵茵能創造歷史,拿得下中國第一塊世錦賽的全能金牌,那又怎麼樣?記者們似乎沒有太大的激情。他們最感興趣的還是金萊,金萊的一言一行,一舉一動,她的下一個廣告,下一次演出,下一部電影,到處都在傳播她要同牛天王去好萊塢拍大片。葉維已經忍無可忍了,她對記者說:“我們是搞體育的,不是搞娛樂的,體育是拿成績出來說話,不是無事生非,製造話題中心。全運會後緊跟著就是世錦賽,我們要全力以赴。大家配合一下,那些體操賽場外的話題,我無可奉告。”
不僅葉維鬱悶,茵茵也鬱悶,茵茵一口氣拿下四塊金牌(團體、全能、高低槓、平衡木),記者們採訪她的時候,正話沒說兩句,話題就開始往金萊身上拉扯。他們問茵茵:“金萊曾經是你的好朋友,你們還保持聯絡嗎?”茵茵沒好氣地反問:“你說我們還保持聯絡嗎?”記者又問:“金萊雖然在闖娛樂圈,但她還是體操運動員,你覺得她應該來看你們的比賽嗎?”對這一類的白痴問題,茵茵氣得眼黑,她嚥下一口氣,頓了頓,惡作劇地說:“金萊就藏在我們周圍,你們瞪大了眼睛挖,挖得出來兩個金圓寶,夠你們屁顛顛的娛樂半年了。”
記者們還真信了茵茵的話,開始在全運賽場全方位搜尋金萊。體操賽場沒有找著金萊,但有人在跳水館的看臺發現了重大目標。果然是兩個金圓寶!那是一個很不起眼的位置,金萊淹沒在普通的觀眾裡,她雖然帶著大墨鏡和太陽帽,但記者們還是一眼就瞄準了她。更讓他們歡喜的是,金萊身邊還坐著一位神秘的男士。男士看上去高大偉岸,氣宇軒昂,儘管他戴著墨鏡和棒球帽,但記者們眼睛不會花,隔得遠遠的,幾下就認出了他是華安足球隊的前鋒蘇勁光。這下可把記者們樂壞了,急忙忙收魚杆,拉魚線,兩條大金魚啊!
在上半年的亞洲足球錦標賽上,中國隊驚天動地拿下冠軍,踢韓國,3比2;踢日本,2比0,蘇勁光在這兩場比賽中獨進了四球,立下了赫赫戰功,創下輝煌的傳奇。金萊最初並不認識蘇勁光。媒體都在猜測是體育圈的朋友介紹他們相識的,比如蓮花、楊大兵等金萊的好朋友。運動員找運動員,明星找明星,似乎也是天經地義的般配。
金萊認識蘇勁光,其實跟蘭蘭有關。蘭蘭的那個金庸武俠劇拍完了,劇組在一酒樓開慶功會,金萊也去看熱鬧。她是好奇,想見識一下,那個騷擾蘭蘭的黑豬手到底是個什麼廬山真模樣。到了現場,看見蘭蘭和那黑豬手稱兄道弟的,似乎什麼都沒發生。正在納悶的時候,看見一個高高帥帥的小夥子朝她走來,朝她笑道:“金萊,是你?你也在這兒啊?”他就是赫赫有名的蘇勁光,今年足球圈裡最亮的新星。可惜金萊對足球圈不太熟,根本不知道蘇勁光的大名。體操圈裡雖然也有不少人追看意甲和世界盃,但她沒有跟風,她閒時喜歡看電影,聽演唱會,關心自己喜歡的歌星和影星。對足球真的是提不起興趣。足球給她印象便是“唉,中國隊怎麼又輸了。”聽得多了,她也知道世界上的幾個足球強國,英國法國德國都很好,巴西和阿根廷也是呱呱叫的。在那個慶功晚會上,她才知道蘇勁光的女朋友是劇中的二號女主角。
每天的陽光,每夜的月光,陽光和月光交替成生命的時光。時光照過千山照過萬水,
千山萬水里人的故事在時光裡開花,誰也不知道是對還是錯,是幸運還是磨難。蘇勁光和金萊的相識,時光和空間都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