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願,沒有自私的攪入她的新生活。
說來也怪,分手以後他時常想她,可想的不是那些甜蜜恩愛,反而是一次次可笑的爭吵,那些當初爭得面紅耳赤甚至冷戰決裂的吵架,理由可以小到是為了買一把紅色膠殼的水果刀還是黑色磨砂的水果刀這樣的事情。
他總想到那些爭吵以後,她不和他說話時他的心理感受。他會生氣會鬱悶會著急會後悔,可又總是心安理得的知道她不會真的和他分開。現在的他有點羨慕那時的他,那麼囂張霸道又有她的愛。
沈遙跟沈阿年談過,他問父親是不是真的不能娶秦櫻,他們是不是真的那麼不喜歡這個兒媳婦。
當父母的總會多想一些,總覺得想讓兒女少一些遺憾少走些彎路,可絕不會想看見孩子不開心。沈遙和秦櫻分手以後一直鬱鬱寡歡的,原本最愛犯蠢逗樂的小兒子突然變得跟大兒子一樣沉默寡言起來,尚曉春曾經自責的跟沈阿年說是自己當時的態度太惡劣了才會導致現在的結局。
沈阿年給妻子和小兒子的回答一樣,“他們會分手,只會是因為他們自己,怪不到任何一個人身上。”
他說如果愛得足夠深,不會一點兒挫折都受不了,更何況他們做父母的也沒拿了支票甩在兒媳婦臉上讓她離開兒子,只是表達了一下自己的看法就讓他們分手了,那他們的感情脆弱的也沒什麼繼續的必要了。
沈遙其實到現在也沒想明白他跟秦櫻好好的怎麼就分手了,她說他們兩人除了家境差太多,還有諸多的不合適,比如她覺得他太幼稚了。
家裡的錢是他爸的,他自己賺的錢也就是個小康水平,怎麼就家境差太多了?
還有怎麼就突然嫌棄他幼稚了?
他自尊心強的跟個塑膠板似的,容不得別人這麼說他,因此應了分手應了不糾纏她就真的老實的自己生悶氣。
可這夜的輾轉反側,他突然覺得自己可能真的有些幼稚。如果還愛她,為什麼要分手呢?有什麼是不能商量著解決的?她不理他的話他去理她不就得了?又不是什麼血海深仇,怎麼就不能在一起了?
他猜他上輩子肯定做了特別對不起秦櫻的事,比如滅了人家滿門什麼的。不然怎麼那麼多人,他就跟魔障了一樣認準了她,不管她多少缺點他都跟瞎了似的選擇性忽略,被甩了以後失落三個月又想重新把人追回來呢。
他在那個當時替她申請的專門讓她玩鬥地主的q。q號裡留言,那個號碼只有他一個聯絡人,“大哥姐姐都結婚了,你什麼時候回來,我想把份子錢賺回來。”
這樣複雜的世界,這樣繁雜的人群,他就只想和她在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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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遇站在酒店的窗前看落日,這酒店就在馬若影家小區門口對街,他想著說不定就能看見馬若影從裡邊出來。
要是真能看見,他想吹個流氓哨,不管她聽不聽得到。
馬若影工作的地方就在這個小區附近的一家跆拳道館,她是跆拳道老師,給一群小孩上課。因為她身手好,他曾經幻想的在某個伸手不見五指的黑夜裡她突然被壞人圍堵然後他挺身而出英雄救美的場景似乎不太可能出現。
他工作其實挺忙的,可一週裡,他總能抽出七天來傍晚去跆拳道館騷擾她。
上課的時候玻璃門一關,他蹲了門口透過玻璃看她的颯爽英姿。也曾經無賴的跟著其他的老師進了教室,在人家問他有什麼事的時候說想報名學跆拳道。
馬若影當時拿著水杯喝水休息,聽到他的話冷冷的一句,“我們只收十五歲以下的學員。”
她能搭理他,時遇興高采烈的,舌頭一伸眼一斜,弱智兒童歡樂多的模樣,“姐,我十三。”
馬若影一口水差點噴出去,早知道這人油嘴滑舌,沒想到臉皮也厚的可以。
後來他來的太頻繁,其他的老師都看出來點門道,知道他這是追馬若影呢,看他可憐巴巴的蹲門口時就會開門放他進教室去坐著旁聽。他也有眼力價,除了水果零食的常帶著去討好那些馬若影的同事,還會帶些進口的糖果獎勵表現好的小孩或者安撫不小心受傷的小孩。
漸漸的,除了馬若影,整個跆拳道館的人都喜歡上這個長得好看脾氣又好還會說笑話的男人。尤其學員們,都是一群半大的毛孩子,正處在對感情懵懂的年紀,最愛起鬨,聽時遇吹牛扯謊的說是馬老師的未婚夫以後就開始“師孃”“師孃”的叫他。
雖然叫的他滿臉黑線,可還是小聲的應了。
師孃就師孃吧,能扯上點兒關係就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