苗雨,把你的想法說出來。”苗雨:“這……也許,能不能……是鄭書記有了什麼腐敗行為,被妻子和女兒發現,出於某種原因,他不得不滅口……”那麼,會是什麼腐敗行為呢?苗雨:“可是,我還是不相信,鄭書記不會是這樣的人!”李斌良也不願意相信。儘管接觸鄭書記以後,感到他有一些疑點,可是,對他的印象總體上還是很好的。如果他真的參與了殺害親生女兒,那麼,怎麼解釋他另一方面的表現,包括自己女兒的獲救,都隱隱約約有他的影子……忽然,外邊有騷亂聲隱隱傳來,有雜亂急促的腳步聲,說話聲,人還好像很多,怎麼了……呂康突然拉開病房的門:“李局長,你們快看,鄭書記�他……”�李斌良和苗雨急忙走出病房,向呂康指點的方向望去。真的是鄭楠。他衣衫不整,臉上還有一些血跡,正在快步向這邊走來,簇擁在他身邊的除了醫護人員、醫院的領導和司機小丁,還有幾個機關幹部模樣的人和警察,其中包括公安局長老曾和縣委辦明主任。鄭楠被人簇擁著,身不由己地向前走著,邊走邊掙扎著:“你們不要這樣,我沒事,沒事……”有人大聲地:“鄭書記,有事沒事先檢查一下,檢查一下!”一些人呼應著。鄭楠:“可是,我真的沒事……曾局長,你跟著我幹什麼,趕快組織人進行偵查呀,這裡肯定有問題,我的車好好的,怎麼會出事,一定是有人破壞……對了,你趕快通知專案組,通知林局長和李斌良他們,讓他們也介入……”李斌良迎上前:“鄭書記……”鄭楠看到李斌良,停下腳步:“李局長,你也在這兒,太好了,我出了車禍,有人要害我,請你們立刻進行調查。”車禍……謀害……這又是怎麼回事?李斌良一把拉住走過來的司機小丁:“你等一等!”小丁一臉狼狽,衣服也被剮破了個大口子,他停下腳步,看著李斌良和苗雨:“你們……我……”李斌良:“到底怎麼回事?”小丁:“這……我也說不清啊,鄭書記讓我拉著他去希望公路看看施工情況,下十里灣的陡坡時,剎車突然失靈了,眼看車要栽到溝裡,我和鄭書記只好冒死跳下來,車就摔下路溝,然後就著火了。”苗雨:“那麼,你發現過有誰接近你的車嗎?”小丁:“沒有啊?冬天車停在庫裡,現在天氣暖和,就停在外邊,誰都可能接近,可是,我沒注意呀……”李斌良:“那麼,你認為這是怎麼回事?”小丁:“肯定是有人破壞,他們想害鄭書記。”
傍晚時分,林蔭從江泉聞訊趕來,秦志劍和邱曉明也結束了在南平的偵查,匆匆趕回。專案組立刻召開全體會議,研究新的情況。大家和李斌良都有相同的感覺,案件即將突破了。可是,眼前又出現了一個令人迷惑的事件:山陽縣委書記鄭楠發生車禍,只是由於他和司機及時跳車,才避免了被害。從現象上看,確實是有人破壞鄭楠的轎車,有人要謀害鄭楠。如果是這樣,剛剛重現的對鄭楠的懷疑,又可以排除了。可是,會議很快取得了一致:這次事件不但不能消除鄭楠的疑點,反而使他更加可疑。幾張現場照片擺在桌子上,
這是山陽警方出現場後拍攝的。秦志劍拿起一張現場全景照:“你們看,這個十里灣坡度有多陡,如果剎車失靈,轎車高速行駛,人怎麼能平安無事地跳出來呢?”李斌良接過照片看著,沒有說話。秦志劍繼續說:“還有,既然剎車被破壞,為什麼在之前沒有發覺,偏偏在下陡坡時發現了?而且,此前的幾十公里又是怎麼走過來的?”李斌良還是沒有說話,但是,覺得秦志劍的分析確實有道理。林蔭提出問題:“鄭書記和司機也提出了懷疑,認為有人破壞。”秦志劍冷笑:“如果一定要說有人破壞的話,那隻能是司機本人。”林蔭:“志劍,你這麼說有什麼根據?”秦志劍:“沒有根據,有常識。大家想一想,司機說過,鄭書記的車白天就停在縣委大院裡,而縣委大院雖然沒有圍牆,也沒有保安警衛,可是,院裡從來不斷人,有誰敢在眾目睽睽之下去破壞縣委書記的坐騎?誰又能夠這麼做了而不被發現?不被懷疑?”“可是,為什麼?”邱曉明突然開口,“秦大隊,如果你的分析屬實的話,那麼,這又是為什麼?鄭書記為什麼要製造假車禍?”秦志劍:“這……現在當然不好說,不過裡邊肯定有原因,我看,咱們得采取相應措施了。”邱曉明:“可是,我還是難以相信鄭書記參與了這件事。我看,十有八九是司機小丁乾的,我們應該對他進行審查。對了,這案子刑警大隊在辦著,我們專案組是不是把它接過來,併案偵查?”林蔭:“沒有必要,我想,即使我們接過來,靠審訊也難以突破。再說了,沒有證據,也不能輕易對縣委書記的司機採取強制措施啊!”秦志劍:“我看,咱們也別繞了,鄭楠在這一系列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