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猶豫而且也沒有矯情地拒絕,相反趙虎臣很爽快地答應了,因為韓書畫暗示週末的時候可以讓爺爺幫他看一看那一枚玉圭。
望著趙虎臣離開的背影,韓姓老人始終帶著祥和笑意的臉龐緩緩收容起來,恢復之前的淡定從容,揹負著雙手讓孫女挽著手臂向橋的另一頭走去。
“書畫,你和他,是怎麼認識的?”站在橋上,老人駐足望向腳下粼粼波紋,問。
韓書畫簡單地將兩人認識的經過大致說了一遍。
老人安靜地聽完之後點點頭,對韓書畫道:“走,我們回家去,再晚了你奶奶又要埋怨。”
“爺爺,你覺得他怎麼樣?”韓書畫挽著爺爺的手臂問,腦海中很自然地浮現起來趙虎臣那張始終都帶著淺如君子一般的溫潤臉龐,聰慧的韓書畫當然不難感覺出來趙虎臣在溫柔之後隱藏起來的過往。雖然沒有經歷過,但韓書畫也知道這樣一個社會沒點背景沒點靠山卻又有一點城府有一點野心的人活得有多累。
在沒有足夠強大的靠山足夠強大背景的前提下,沒有野心沒有城府的人活的永遠要比有野心有城府的人輕鬆。
“羽翼未豐的鷹隼,有大機遇興許能翱翔九天。不過爬得高看到的風景固然好,但摔下來傷得也越重。爺爺活了這麼久,見過比這個年輕人有才華有能力有野心的人都不少,他們之中能夠爬上高位的十有二三,而這十有二三的人又十有**要摔下來,摔下來能夠再一次蛻變站起來的是百中有一,剩下的大抵都泯然眾矣。”老人只是給出了一個簡單的評價,但聽了這話的韓書畫可是驚訝非常,她自然清楚,雖然對所謂人都和顏悅色但爺爺從未給過這樣的評價。
“大機遇,什麼才算是大機遇呢?”韓書畫低聲問。
“機遇?正是因為它的不可捉摸才稱之為機遇,你爺爺我五十年之前抓住了半次機遇才有今天。而當年,也有一個和現在的這個年輕人很像的男人,正是他給了爺爺那一次機遇。”老人搖搖頭,快要被歲月掩埋的記憶又一次浮現出來,除去唏噓之外還有無數的感慨。
韓書畫的思緒隨著老人夾雜些感慨和唏噓的語調彷彿飛到了那個她未曾接觸過的年代,五十年之前是什麼模樣?韓書畫只能靠著爺爺偶爾隻字片語的提及和資料之中黑白的膠片去體會,去遐想。
“爺爺,趙虎臣有一塊玉佩,似乎對他有很重要的意義,但我和他查了很多資料都找不到那塊玉的來歷,之前我看了一下似乎是商周時代的圭,但我不敢肯定。”韓書畫適時地提起了趙虎臣的那塊玉,原本只是純粹地想要幫助趙虎臣的她在接觸了那塊來歷註定不凡的玉器之後也自然而然地產生了好奇,對於韓書畫這樣女人而言,無論這塊玉本身價值幾何都不重要,她享受的是這種去探索的過程。
“你剛才不是邀請他週末來我們家了嘛,那時候我就幫他看看,不過能讓我孫女覺得蹊蹺的玉器一定有些門道,至於是不是圭,這種東西也就是史料和傳說中有,現實裡有幾件真品儲存數千年真的說不好。”老人微笑道。
本想再仔細地向爺爺描述那件玉器形狀顏色的韓書畫聞言也沉默下來,的確,能傳承數千年的東西真的不多,更何況這東西還是從一個名不見經傳的趙虎臣身上流傳出來的,韓書畫考慮的更多的還是這興許只是某件前朝留下來達官貴人把玩的贗物而已。
回到別墅,趙虎臣卻見到了楊采薇正端著果盤窩在沙發裡看電視,見到趙虎臣回來了連忙端著果盤跑過來,兩根很好看的手指捏起一片蘋果遞了過來,笑道:“來,本大小姐餵你吃一口。”
趙虎臣張開嘴把蘋果咬在嘴裡,嘴唇很不客氣地包裹住了楊采薇兩根青蔥般的手指,然後便看著這可愛的妮子雙頰肉眼可見底充血起來。
等到趙虎臣滿意地放開,這妮子才收回手,很沒威力地瞪著趙虎臣道:“本大小姐好心好意給你吃蘋果你還佔本大小姐的便宜!”
“難道我不是在滿足大小姐那邪惡得不好意思說出來的**麼?”趙虎臣壞笑道。
楊采薇俏臉更紅,端著果盤追著趙虎臣繞著沙發跑好幾圈才停下來,最後氣哼哼地坐在沙發上,甩出來一句:“老頭子在花園等你,說讓你一回來就讓你過去,也不知道是什麼事情神神秘秘的。”說著還捏起一片蘋果憤憤地放進自己紅潤的唇中,嘴唇觸碰到手指時才聯想到剛才手指被趙虎臣含在嘴裡時候的異樣感覺,原本就羞意未褪的楊采薇更是面紅耳赤。
楊家住所與其說是別墅不如說是莊園來的更加合適,獨佔了一個半島的楊家所有的設施應有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