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你?你覺得你值得我為你跳樓割腕吃安眠藥?”電話那頭的雪墨忽然就平靜了下來,用一種讓人抓狂的高傲語氣帶著不屑的笑意一字一頓地道。趙虎臣甚至都能想象得到這個女人瞧著二郎腿用眼角打量別人的驕傲模樣。
“你到底有啥事?要我上刀山還是下火海趕快的利索點說完,我還忙著。”趙虎臣糾結道。
“別那麼嚴重啊,上什麼刀山下什麼火海,我又不是那麼蛇蠍心腸的女人,我這個人什麼樣你還不知道麼?你知道的最清楚了。”雪墨在電話那頭放蕩地大笑,聽著瘋婆子的笑聲滿頭黑線的趙虎臣就聽見了一聲玻璃瓶打碎的聲音,“什麼聲音?”
“酒瓶碎了。”瘋婆子隨意道,啪啦一聲可就是萬把塊錢的人頭馬,聽她的口氣就像扔了一個二塊五一瓶的啤酒一樣。
“少喝點,你天天這麼酗酒遲早有天醉死。”趙虎臣淡淡道,把車停在紅燈前,鬆了一口氣,好歹是沒在這個婆娘的刺激下出車禍。
“你少假惺惺地關心我,我用不著你管。醉死也是我自己的事情。”雪墨忽然就像是被踩著尾巴的貓一樣跳了起來,毫不留情地冰冷道。
“那你他**到底有什麼事情你到是說啊,我知道你用不著我管,這句話光昨天我就聽了三次不用再重複了,關心你?我是怕你死在房間裡到時候牽連到我身上我是跳進黃河都洗不清楚了我”趙虎臣跳腳大罵。
電話那邊沉默了好久好久,就像是沒人在聽一樣,大罵之後的趙虎臣心裡忽然就慎得慌,這個有精神分裂傾向的婆娘不會一下子腦子打了結真跑去自我了斷了吧?
正琢磨著是不是調轉車頭跑回去看看的趙虎臣忽然就聽見了手機對面爆發出一陣大笑聲,跟電視裡邪派人物吸了五百年功力一樣猖狂。
趙虎臣滿頭黑線。
“是不是擔心我一個想不開真去廚房拿刀抹脖子抹手腕嚇死了?”雪墨笑的上氣不接下氣,搞不懂這婆娘的笑點為什麼這麼低的趙虎臣只好裝死,隨她說什麼去。
果然趙虎臣沉默之後這婆娘興許是覺得無趣了就沒再笑,在趙虎臣爆發扔手機之前用一種相當令人咬牙切齒的驕傲輕緩語氣慢條斯理道“老孃打電話給你其實也沒什麼事,就是跟你說一聲,剛才我打電話給采薇了,這不是星期天呢麼,就找她出來玩玩,我們打算去舟山玩,順便聊聊天什麼的。”
“日,你他**到底想怎麼樣?”趙虎臣這會是真有掐死雪墨殺人滅口的心思。
“你們男人不就是這個鳥樣?昨天晚上在我身上爽的時候怎麼就不考慮考慮采薇?現在知道急了?我就是要急死你你越急,我越開心。”雪墨扔下一句話就掛了電話,趙虎臣拿著提示忙音的電話狠狠罵了幾句瘋婆子不得好死然後琢磨半天嘀咕半天給媳婦掛了個電話。
媳婦估計還賴在床上睡懶覺,接電話的時候都惺惺忪忪懶洋洋的一副被打斷了睡覺不樂意的小懶貓模樣。
趙虎臣顧左右而言他地試探口風,得知了雪墨那婆娘是真的早幾分鐘打電話給媳婦約好了今天去舟山玩,趙虎臣小心翼翼地問那瘋婆。。噢,是雪墨有沒有說別的什麼事情媳婦就用很奇怪的口氣問什麼事情?就是去玩啊,趙虎臣知道了那婆娘雖然約了采薇但好歹沒亂說話,心滿意足地跟媳婦調了會情趙虎臣沒答應媳婦一起去舟山的事,其實他還想多活兩年要是媳婦在場和那瘋婆娘接觸他保不準把那女人真的給扔進大海里去。
掛了電話的趙虎臣忽然很羨慕小說主角能把幾十上百號女人收拾得服服帖帖相安無事的能力,唏噓感慨著進了佘山別墅,卻老遠就見到李青城那小子正一身運動裝地順著別墅郡裡寬敞的道路在慢跑,其實這種高檔別墅區並不缺乏運動場這樣的公共設施,只是不知道為什麼李青城沒去而是選擇順著路邊跑,趙虎臣對此到是不置可否,這小子能按照自己的學習計劃去做本身就是一個不大不小的奇蹟,趙虎臣本身是沒打算處在叛逆期的李青城能真把自己的話當一回事。
趙虎臣就跟在李青城的身後慢慢地前進,那小子回頭看了兩眼,估計是沒瞧見車裡的趙虎臣就沒管身後的車,一直順著路邊在慢跑。
趙虎臣跟著李青城走出去沒多遠就見到一個一身白色連衣裙的優雅女人帶著一頂相當淑女的愛馬仕,白色,從上到下的白色,一雙精緻的小腿從白色的連衣裙中延伸出來輕輕踩在地面上,女人的手上牽著一根繩索,繩索的另一頭是一隻阿拉斯加雪橇犬。
比貴婦還貴婦的女人渾身上下都是優雅到了極點的氣場,而她就是李青城的媽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