油條都不敢說就能給你說個明白,但這水再怎麼深也還是需要一個容器的,大海有海溝水桶有桶底,肯定都有一個底限有一個容器,咱們這公司的容器就叫永珹,這麼跟你講吧,原來公司裡面也有派系鬥陣也有拉幫結夥的人,而且非常嚴重,嚴重到了一般員工進了公司之後面對的第一件事情就是認人,哪些人不能惹哪些人要當老爺恭起來都是要認的,而想要當上小幹部肯定要懂得做人,等你殺出一條血路了當上了個蝦兵蟹將什麼的你面臨的就是一個站隊問題,看你也不是剛出校門的那種愣頭青,對這些說的挺玄乎的事情肯定也不會陌生了。跟你說實話,這公司以前那段時間可比任何腹黑小說都要黑暗,不知道多少人被逼走了,我也就是硬著頭皮留下來的,但凡我有個好文憑厲害的能力誰還在這種公司裡等死啊,註定沒出息的。可前段日子,大老闆忽然換人了,這個水桶忽然說翻就翻了,這水再深也被攪了個天翻地覆,有句話叫覆巢之下安有完卵,就是這個意思,公司裡從上到下大大小小的地頭蛇地頭蚯蚓全都被拔了個乾淨,剩下的都是一些底子比較乾淨的和那些非富即貴的股東們沒什麼裙帶關係的人,也就是原來公司裡最沒話語權的一些小嘍囉,於是原來的渾水一下就清澈下來的,要說起來啊,也有點破而後立的意思,不過也要看新來的大老闆怎麼樣了,要是運氣好我們這飯碗還能端在手裡吃幾天,可要運氣不好,說不準這個上午會議結束就要滾回去收拾鋪蓋走人了,跟你說白了吧,我們幾個連簡歷都已經做好了,一旦被踢出去就走人,投到其他幾家公司去。”劉勝章的話說不上掏心掏肺但也是大實話,旁邊幾個人都點頭附和,趙虎臣則邊聽邊應聲,果然還是有很多東西從那些正兒八經的報表上看不到的,比如這人心。
“其實啊,這些東西本來不該對你說,放以前我肯定就不會說,不過現在也無所謂了,我估摸著新任大老闆上來舉屠刀的可能性遠遠大於捧鮮花,我這人沒什麼工作能力也沒什麼拿得出手的東西,早就做好準備了。”劉勝章說道這裡也唏噓了一番,畢竟好歹在這公司吃了五年的飯,就是這家薪酬待遇在豐厚到讓他在明珠都能夠安安穩穩地過日子養活一家人的公司讓他度過了最困難的時期,要真說難捨難分到不至於,但肯定有些不捨的。
“或許你猜錯了。”趙虎臣看了一眼時間,還兩分鐘,笑道。
劉勝章啞然,搖搖頭,卻不說話,顯然不信。
這功夫門口又進來一個比趙虎臣大些大概三十上下的男人,雖然很年輕但腳步卻虛浮,從門口進來找到了劉勝章一夥人眼睛一亮就蹭過來,先是奇怪地看了一眼面孔陌生的趙虎臣一眼,這才坐在一邊,瞧著手上的腕錶朝劉勝章道,“累死我了,我可是用百米衝刺的速度從家裡趕過來的,破了我的個人紀錄了都,十二分鐘。”
趙虎臣清晰地嗅到了年輕人身上的香水味道,有欲蓋彌彰的男士古龍水,也有很清晰的女人香水味,顯然這位仁兄並不是之前劉勝章說的在家睡覺那麼簡單,最起碼也不是一個人睡覺。
“你也不怕腎虛。”幾個男人嘿嘿
這會門口走匆匆走進來一個穿著一身OL裝扮的年輕女人,手上拿著一塊顯然是趕製出來的名牌小心翼翼地放在會議室萬眾矚目的主席位上。
“趙虎臣。”有些近視的年輕男人眯起眼睛唸叨那名牌上的名字。
中年男人一愣,跟身邊的同伴一樣一臉驚駭,扭頭望向趙虎臣時卻只見到一個走向主席位的背影。
“我是捧著鮮花來的。”從人群中走上主席位的趙虎臣面帶微笑說出了會議開始的第一句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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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81章 大刀闊斧
第281章大刀闊斧
一句我是捧著鮮花來的這樣簡單又顯得並不那麼簡單的開場白讓絕大多數人都摸不著頭腦,正如劉勝章所說的,經過之前的大清洗之後公司內真正有權有勢的人都因為裙帶關係的緣故跟著那些親戚股東們一起被踢出了公司,而剩下的都是一些原來的蝦兵蟹將,就是現在也只是散兵遊勇而已,或許會因為原來站隊的緣故有些小山頭小團體,但卻始終缺乏一個真正有能力有威望扛大旗的標杆性人物來整合這些無家可歸的人,所以趙虎臣面臨的問題並不算太大,最大的問題已經在之前的先手中解決掉了。
對於這個身前的名牌寫著趙虎臣職務寫著董事長的年輕男人,在做的領導幹部們大多都是抱以敬畏心態的,年紀固然代表著經驗和閱歷,合起來講就叫做資歷,職場當然是一個講究資歷的地方,但這也只是相對規則而已,趙虎臣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