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自己,不怨天尤人不自憐自艾,懂得自己是個不受人待見的孩子,無父無母也就罷了,他也不搖尾乞憐。只是這孩子有骨氣那是孩子自己爭氣,你們這些白白多吃了二十年米飯的大人是不是會偶爾夜間驚醒感覺到驚懼,是不是會偶爾良心發現覺得歉疚,是不是住在冬暖夏涼的房間裡面享受山珍海味時偶爾會念及到在遠方有一個孩子住在漏風漏雨的茅屋裡面吃糠咽菜?”女人的情緒徹底平靜下來,語氣輕緩,像是恢復了一如既往的溫柔,只是字字句句比之前的力量卻更大。
趙璃未回話,看著眼前的小墳包,良久。
一首曲子結束了,趙泰斗放下了樹葉,站起身來,指著小土包道,“這墓地是老哥自己選的,我見了之後就覺得吃驚,老哥對風水很有研究,不該這樣糟踐自己死後的居所才對,這說小了是身死之居,說大了是福廕子孫後輩的大事,無論是誰都不該對這事馬虎才對,後來我琢磨了許久,就覺得是不是有那麼一個可能,老哥犧牲了自己一生積攢下來的福廕給了後輩,連死後都不要這風水福氣,要把這福氣給下一代,越想越覺得是,不過之前始終不敢肯定,後來見你來了,非富即貴吧。如果我沒猜錯的話,虎臣的親生父母更顯赫一些吧,還有一個叔叔。”
“或許你說的對。”趙璃道。
“老哥臨走的時候我不在,是虎臣送他走的,說了些什麼我也不清楚,不過在最後一次見面時,離他去世不久,興許是知覺到了自己不久人世跟我說的一些當時奇怪現在想來驚懼的話,有一句是這樣的,趙家匹夫,生不得善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