總而言之我是有幸把你推下懸崖的那個人,並且有幸親限看一看你是怎麼掙扎怎麼死的。”趙虎臣冷笑。
蔡泳林眯起眼睛,最後輕輕閉上,徹底靠坐在沙發上,輕輕道,“我想要再見一見劉強。”
趙虎臣點點頭,不多時,人妖強縮瑟著從外面走進來,跨進了門瞧見的首先就是那死不暝目死死地盯著門口的甲太乙頭顱,他差點不敢進門,最後被張榮坤一腳踢進門來,跌跌撞撞地碰到了蔡泳林坐著的沙發扶手,更是嚇得魂飛魄散,驚恐地往後退,往後掙扎,像是見了鬼怪。
蔡泳林積威之深由此可見。
劉強縮在沙發的腳下,驚恐地看著蔡泳林。
半晌,蔡泳林睜開眼睛,平靜如死水一樣看著劉強,像是在看一具屍體,這種眼神讓人不寒而慄,本就嚇得屁滾尿流託劉強更是恨不得跪在地上,兩股戰戰,卻一個屁都放不出來。
趙虎臣不言不語,不嘲諷不鄙夷。
“劉強你跟我幾年?”蔡泳林輕輕問,平靜無比,門還開著,狂風呼號,紙張,布料,幾乎所有能夠被吹動的東西部在獵獵作晌,坐在客廳裡跟坐在外面沒有太大的差別,只是大雨變成了雨絲,被狂風包裹著衝進來,砸在人臉上竟生疼。
“五年。”劉強帶著哭腔回答。
“我對你如何?你放心,有一說一就好,今天我註定過不了這個劫,而你新的主子是你身邊那位,他巴不得你指著我的鼻子跳腳罵我祖宗十八代才好。”蔡泳林聲音依然很輕,有種被掩蓋在狂風暴雨中的錯覺,外面的天空徹底昏暗,客廳內還保持明亮,像是陰暗的天地間唯一的庇護。
“好,很好。”劉強回答,哭聲更悽慘。
“五年,終於在你身上聽到一句肺腑之言。”蔡泳林點點頭,那雙曾經陰柔無比的眸子此時滿是疲憊,揚起頭,靠在沙發上,嘴角帶著笑,問,“趙虎臣,我死後這燕京的天下你打算如何?”
“不要。”趙虎臣搖搖頭,淡淡道。
“不要?”蔡泳林沒睜開眼睛,嘴角的笑容更大。
“我沒有野心。”趙虎臣輕輕說了一句話,蔡泳林聞言大笑,笑的氣都喘不過來,眼淚部溜出來,最後說了一句,“沒野心?沒想到臨死之前還能聽到這麼有趣的笑話,有意思有意思,這樣到了黃泉也不會寂寞了。”
“自然不會寂寞,有甲太乙陪你。”趙虎臣平靜道。
“陪我?他活著給我做了十年的奴才,我怕到了黃泉路上,他等著我去還他。”蔡泳林輕輕道,緩緩睜開限睛,平靜無比,不等趙虎臣說話,呢哺道,“劉強,記得不記得你跟我以前有個被一群小混混侮辱至死的女朋友?“痛哭流涕的劉強愣神,哭聲戛然而止。
“我知道你想要什麼,做了皇后不滿足,想要做皇帝吧,也是,我身邊的人除去太乙之外哪個不想把我幹掉坐上我的位置的,可他們都不敢,但你敢,你真的這樣做了,引狼入室也好與虎謀皮也罷事到如今我也部懶得部去計較,可這反不能這樣輕易地讓你給謀威了,我要死,也要膈應你一輩子再死,你那個女朋友,是我派人去幹的,為的就是徹底讓你死心塌地地跟著我,而你跟了我去報仇殺掉的那些人也都是我派去的一些小嘍噦,怎麼樣,時隔五年你這個每年都要去給你女朋友上墳的痴情種子聽見了這真相難以接受吧?也是,換作是我我也難以接受,哈哈哈,最後再跟你說一句,她的滋味很不錨。”
劉強身子顫抖,這一次不是因為恐懼而顫抖,而是因為憤怒而顫抖,像是徹底被人撕下了逆鱗的野獸,再卑微,再孱弱再傴僂可也有自己不可被人觸碰的底線,劉強的身體顫抖,眼睛血紅,雙手死死握在一起,指縫中間竟有鮮血滴下,指甲嵌進了肉裡可他競毫無察覺。
劉強的面前丟下一把刀,是趙虎臣丟的。
“還記得不記得下車之前張榮坤對你說自勺那句話?是個帶**的爺們就拿著,誰要你的命就砍誰。為你自己,為你那女人,你都該拿著。”趙虎臣火上添油,猖狂大笑的蔡泳林眼神不再平靜,也不可能愉悅,滿是惡毒。
“趙虎臣,我要你親手殺了我!!”蔡泳林怒吼。
“我怕髒。”趙虎臣輕輕道。
接下來,便不需再用語言去說什麼了。
劉強抓起了地上的刀,悶吼一聲衝上去,手起刀落,一刀扎進了蔡泳林的腹部,眼神怨毒的蔡泳林眼珠暴凸,血絲肉眼可見地在眼白上爆裂出來,瞳孔艱難地轉動,看著表情猙獰如魔鬼的劉強,嘴巴竟然又扯開,露出了那森白森白的牙齒,“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