紛三三兩兩聚到一起竊竊私語。
“他……”
“哎呀……”
“竟是那位顧侍郎?他也是我們書院的?”
驚訝聲此起彼伏,倒是比之前的讀書聲還熱鬧。顧明舉看看衝著自己指指點點的人群,又轉頭看看冷眼旁觀的嚴鳳樓,目光落到之前兩個少年消失的拐角處,不由眼前一亮:“鳳卿?”
“嗯?”他笑得太詭異,讓嚴鳳樓不得不防。
“你冷不冷?”
“咦?”
嚴鳳樓退開半步,被他問得發愣。
“你冷不冷?”他卻似乎是認真的,開口又再重複一遍,眸光閃閃,說不出的無害純良。
嚴鳳樓開始提防,雙目緊緊盯著他目光閃爍的眼:“不冷。”
“這樣……”看稀奇的學生們還不見散,倒是有越來越多的學子聞訊趕來,遠遠站在院子那頭好奇地張望。顧明舉的話尾拖得有點長,早已習慣了活在旁人的議論裡,他絲毫不見彆扭或是不自在,“可是我冷。”
話音未落,他突然綻出一朵計謀得逞的笑,出手如電抓住了嚴鳳樓的手。嚴鳳樓尚未明白過來,人就已經被他拖著向長廊盡頭奔去。
落葉蕭蕭的梧桐與殷紅如血的楓葉在眼前飛掠而過,穿過月洞門,跑過一間間寬敞的課室,而後又經過供路遠的學生居住的寢室,各色假山與人工景緻的背後是幾排高大的林木,而稀疏的樹幹背後,蜿蜒的後牆已經若隱若現。
“你、你幹什麼?”為官後,頭一次在人前如此失態狂奔,嚴鳳樓累得氣喘,彎著腰抬起頭拿眼狠狠瞪他。
同樣累得吭哧喘氣的顧明舉卻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