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浪濤天已經懶得理他了。
真沒意思,本想等新郎倌自己發現的,可現在只怕他不洩漏一點端倪,這濤天勢必不會進入新房了。
“那如果說我告訴你,這個新娘長得很美,而且姓上官,生平無大志,只求做小妾,那你……”
哇,眼睛突然睜得那麼大做啥,嚇死人了!
秦方硯話還沒有說完,就被浪濤天倏睜的闇眸給嚇了好大一跳,看著他那彷彿要吃人的眼神,忍不住拍了拍胸膛,以安撫方才險些被嚇出來的心臟。
“你剛剛說什麼?”
“我說什麼了嗎?”秦方硯裝傻的反問。該說的已經說了,剩下的該讓他自己去發現了。
說得太多,不就沒有驚奇了嗎?
“我想你該進新房了,新郎倌。”
想到等會浪濤天見到新娘的模樣,他兀自笑得燦爛,完全沒有發現好友那愈來愈陰沉的模樣。
突然間,一記鐵拳就在秦方硯猝不及防之際,揍上他的肚皮,害他吃疼的哀叫一聲,“喂,你幹什麼?”
“你最好保佑事情和我腦海裡面想的不一樣,否則……”浪濤天咬著牙說著,未競的話語裡盡是威脅。
說完,他甚至等不及邁開步伐,頑長的身子便已凌空而去。
被留下來的秦方硯搗著發疼的肚子,仍是笑咧了嘴。
嘖,這是什麼兄弟啊,他費盡苦心幫他娶進了美嬌娘,結果他卻賞了他一拳,真是枉費他的一片苦心。
不過,能看到濤天那著急的模樣,也算是值得了。
接下來,就只剩找出那個幕後的黑手了。蟄伏那麼久,相信上官靜鴛這個勢必受寵的小妾,一定能引蛇出洞。
龍鳳雙燭隨著微風輕送,搖曳著幾許光明。
“冬兒,去瞧瞧莊主來不來?”
聲音裡夾雜著一些不耐,上官靜鴛不知道已經是第幾次要冬兒去催人了。
“小姐,我瞧這姑爺今晚大抵上是不會過來了,你要不要……”
新婚之夜,新郎倌缺席是一件多麼屈辱的事情,她不該這麼說的,可是瞧著主子戴著沉重的鳳冠坐了一天,想來那頸背必定十分痠疼。
心疼主子的處境,讓冬兒甘冒大不諱的建議,並且順勢伸手就要協助主子摘去鳳冠。
“別這麼做!”想也沒想的,上官靜鴛拒絕了冬兒的提議。
既然嫁入了浪家當小妾,她當然早已經下定決心,一定要當個最受寵的小妾。
柔媚無骨、聲若鶯啼、性若流水,至少在還未證明她的夫婿和幸雲的死有關之前,她要溫溫柔柔的抓住浪濤天的心。
所以即便再累,她也會撐著,不想奪去夫婿掀去她紅蓋頭的權利。
“你……”
突然問,耳邊傳來冬兒的驚呼。
上官靜鴛柳眉緊蹙,有些下悅的斥問:“冬兒,怎麼了?”紅蓋頭底下,入目的盡是一片紅光,讓她無法得知外頭究竟發生了啥事。
“沒……沒……”冬兒在浪濤天那凌厲的眸光中嚥下到口的話,然後瞪大了一雙眼,看著方才進來的他拿起放在紅綢布上的杆,一步一步的往小姐的方向走去。
突然間,水靈靈的眸前出現了一雙屬於男人的腳,上官靜鴛的心開始卜通卜通的跳了起來。
眼前站的,想必就是她的夫婿了吧!
上官靜鴛靜靜的等待著,但紅蓋頭卻一直沒被挑起,直到耳邊傳來了一記令她感到熟悉且心悸的嗓音。
“你想待在這裡看我和你家小姐圓房嗎?”浪濤天的問題明顯的是朝著冬兒問的,可當上官靜鴛聽到“圓房”二字時,臉還是不由自主的泛起了紅雲。
“呃……那……”冬兒在那炯炯目光的逼視下,機靈的走人,然後輕巧的闔上了門。
“現在就剩咱倆了?”浪濤天的聲音裡有著一絲的緊繃,彷彿正在隱忍著極大的怒氣。
那聲音竄入了上官靜鴛的耳中,她的心頭隨即泛起了疑惑。
他,在生氣嗎?
為什麼?
他甚至連頭蓋都還未掀就生她的氣,那她想當一個紅牌小妾的心願,豈不是立刻就得夭折。
就在她思緒流轉的那一瞬間,浪濤天輕使巧勁,紅巾頓時宛若一片紅雲在兩人的眼前同時散開。
還來不及看清浪濤天長得什麼樣,上官靜鴛隨即因刺眼的光線閉上了眼。
果然是她!
怒氣開始以極快的速度在他的心中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