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
“難不成你家夫人真的那麼恐怖,讓你連這話也不敢提出?”她再次的旁敲側擊。
幾乎快把十指都給絞翻了,嫣翠白著一張臉,壓根不知道該怎麼回答。
“嫣翠,你該知道我受寵,誰才是你該效忠的物件,我想你應該很清楚才是。”上官靜鴛誘之以利。
“我……”嫣翠咬著唇猶豫了半晌,終於做了選擇,正要啟口,門外突然傳來了溫柔的嗓音。
“靜鴛妹妹,是不是我的丫鬟不小心衝撞了你,惹得你心煩了?”
“也不是,只是剛好碰到她了,所以順道找她聊聊。”對這突然冒出來的程咬金,上官靜鴛難免有些悻悻然,可仍是堆著笑臉說道。
“是嗎?”杜仙荷的眸中快速的閃過一絲冷冽,跟著以極快的速度趨近上官靜鴛。“妹子無聊嗎?姐姐倒是可以陪你聊聊。”
也不知道為什麼,望著杜仙荷溫婉如昔的面容,上官靜鴛的心中突地泛起了一陣強烈的不安。
她不動聲色的退了幾步,企圖拉開彼此的距離。
“嫣翠,方才姨夫人問了你什麼?”
低下頭,嫣翠照實說道:“姨夫人問我,您待我好嗎?”
“嘖,我倒不知道妹子是個這般體恤下人的好主子,還是說妹妹的心中有著懷疑,所以才會找來我的丫鬟。”
“姐姐這話是什麼意思?”不知怎地,她總覺得眼前的杜仙荷外表雖然還是杜仙荷,可感覺上卻像是換了個人似的。
杜仙荷沒有回答她的問題,只是逕自走向被擺放在桌上的那盅藥,看著那滿滿的一盅藥,她回身不悅的問道:“為什麼你沒喝藥?”
“喝得膩了,所以我便要冬兒先擺放著。”
“嘖,真是可惜了呵!”
“可惜什麼?”心頭那不祥的預感愈顯沉重,上官靜鴛雖然力持鎮定,可心底也很清楚,眼前的這個人完全不像是她所想像中的那個人。
“可惜了,只差這一盅藥,你肚子的孩子就要去同閻王老爺做伴,你也可以因為意外去他跟前喊冤了。”
“你的意思是……”難不成真的如浪濤天所猜測的,奪去幾條人命的兇手就是她。
但怎麼可能呢?仙荷姐總是這樣溫婉體貼,完全看不出一絲陰狠的樣子。
自己雖稱不上是閱人無數,可最基本的分辨能力還是有的,溫婉的她和陰狠的她,難道真的是同一個人嗎?
“我的意思是,你應該很清楚不是嗎?”杜仙荷回身,再次逼近上官靜鴛。
“你究竟想幹什麼?”突地一陣昏眩傳來,讓她纖細的身軀搖晃了幾下。
“你知道那裡頭加了什麼嗎?”杜仙荷的纖手指了指放置在桌面上的藥盅,冷笑的問道。
“你放了什麼?”上官靜鴛雙手護著自己的肚子,恐懼逐漸在擴大當中。
“那裡頭加的可是番紅,一天一點點,無味無臭,任誰也不會懷疑到我的頭上來。”
番紅,那是什麼東西?
“不知道番紅是什麼嗎?”看著她臉上的疑惑,杜仙荷很大方的解釋,“番紅是一種毒草,是妓院裡的女人專門用來弄掉腹中那塊肉的,一天只要一點點,不但腹中的娃兒會抵受不住,就連娘也會覺得昏沉。”
“既然你要害我,幹麼不乾脆下毒算了?”害怕到了盡頭,上官靜鴛反而冷靜了下來,畢竟她還得為腹中的胎兒著想。
所以儘管頭昏腦脹,她仍努力的與她周旋,企圖爭取一些時間。
“下毒,然後讓人察覺是我做的嗎?不,那太笨了。”
杜仙荷的臉上閃現一抹詭譎的笑容,讓她看起來不是很正常。
“我只需要讓你變得虛弱,然後再來點小意外,不就沒人會懷疑到我的身上來了!”
“你……”上官靜鴛快要撐下住的搖搖晃晃。“為什麼?你是一個這麼好的女人,為什麼要做這種事?”
“哼!就是因為杜仙荷太好了,所以才會落到今天這種境地。從小,我爹的小妾挾兒子以欺凌我們母女,到我即將出閣之際,還硬生生的拆散了我和汴良,既然做好人都得不到好報,那我幹啥要做杜仙荷?
“我今天之所以變成這樣,全都是你們這些不知羞恥的小妾害的,既然你們想要用孩子來危及我在浪家的地位,那我就除掉孩子,順便除掉你們這些賤女人。”
“你難道不怕別人懷疑你嗎?”
“誰……誰會懷疑我?我可是溫良恭儉的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