個如此陌生的人?
“夠了!”只聽顧予濃捂著耳朵失聲尖叫,將屋中的兩人震得愕住,“我討厭你們!討厭你們!”她的眸中漾出大團大團的霧氣,憤然轉身,奔出了家門。
同在y城的另外一隅,明珠夜總會的豪華vip包房內,幾個y城最大的幫派頭子,正聊得酒酣耳熱,只見夜店經理引著幾名打扮妖冶的女人走了進來,“各位老闆,今天本店新進了幾名美女,都是一等一的雛兒,讓老闆們好好享受一下。”
登時幾名女子如八爪魚一般,攀上男人們的身體,男人更是非常配合的抱住女人的身體上下其手起來,可唯有一人卻始終距身旁女人於千里之外,英俊稚嫩的臉上一雙銳利的冰眸,射過來的寒光,足以讓那女人退避三舍。
坐在正中的黃奕將眼睛眯成一線,聲色俱厲的冷哼一聲,“小擎,我的話你都當耳旁風嗎?大丈夫連女人都不敢碰還算什麼男人?”
黃奕,38歲,明裡是傾城集團總裁,暗裡卻是黑道呼風喚雨數十年的傾城大佬,十年前自己的義兄和嫂子卻是被自己的仇家所殺,只留下唯一的兒子阮廷羽,沒有家室的他對阮廷羽視如己出,一心想將他訓練成一代梟雄,以繼承傾城的事業,只可惜阮廷羽根本無心踏足黑道世界,甚至有些厭惡逃避。
阮廷羽濃眉微蹙,“二叔,你知道我對女人不感興趣,請你不要總強迫我做我不喜歡的事情,對不起,我明天還有考試,要回去看書了。”
阮廷羽才剛要起身,就聽黃奕一聲厲吼,“站住!臭小子,你長大了,翅膀硬了是不是?你忘記你老爸老媽是怎麼死的?要不是他們和你一樣善良軟弱,又怎麼會中了胖頭彪的奸計,也不會英年早逝?好,你想要回去唸書是不是?那你先把我面前這杯酒喝下去,要是能不倒,就可以走!”
黃奕的眸色忽然染上一抹得意之色,正含著意味不明的笑意,一瞬不瞬的盯著阮廷羽那張年輕英俊的臉。
阮廷羽快步走了過去,一把抓起黃奕面前的酒杯,一仰脖,一股辛辣頓時劃過喉嚨,他知道,他的叔叔是不會輕易放過他的,那是一杯烈酒,不消片刻,他的太陽穴就開始突突跳痛起來,阮廷羽還是挺直了腰板,淡定的看向黃奕,“二叔,這樣總可以了吧?我可以走了嗎?”
眾人皆驚,黃奕的脾氣向來火爆,如今阮廷羽竟敢如此忤逆他的命令,不免都為阮廷羽捏一把冷汗,小孩子,還真是不懂事呢,這要是別人,黃奕早就把他的一隻腳給砍斷了。
可沒想到黃奕竟點了點頭,默許了阮廷羽的離去,眾人不免都鬆了一口氣,“奕大,別生小孩子的氣,廷羽還小,不懂你的用心良苦!”
黃奕唇角勾起一彎狡黠,“他小?都16歲了!我是恨鐵不成鋼!不過,今晚,呵,會讓他長大的!阿啟!”
黃奕的身旁登時有人站出身,“是,奕大!”“按照我的計劃行事,去吧!今晚一定要讓小擎知道什麼才是真正的男人!”
陶啟恭謹的頜首,應聲而去。
剛剛走出明珠夜總會,阮廷羽只覺一陣氣血上湧,腦袋登時像炸開一般,他蹣跚了幾步,踉蹌著扶上了燈柱,燥熱的感覺直逼上來,他還在壓抑剋制,只覺身後有人拍他肩膀,“怎麼啦?不舒服?”
回頭一看,竟是陶啟,阮廷羽虛軟的點點頭,被陶啟一把扶住,“走,我送你回去,可能是那個酒勁上來了,沒事,你回家睡一覺就沒事了。”阮廷羽點點頭,便隨著陶啟上了車。
午夜街頭,顧予濃漫無目的的遊走著,看著繁華閃爍的霓虹,她還是選擇了寂靜無人的街心花園,初秋的夜風習習,冷徹心脾,她不禁蜷縮起自己的身體,抱著膝蓋坐在長椅上想心事,十五年來,一直沒有受到過一點挫折的她,如今卻被父母重重一擊,為什麼她的父母忽然就變成這樣了?她想不通,怎麼也想不通。
在她心目中,她的家一直是這世界上最幸福的地方,她的父母一向相敬如賓,至少在她面前都是恩愛如初的,如果他們離婚了,她要怎麼辦?她該怎麼辦?一股恐懼不覺襲上心頭,她是從小就生活在父母呵護下的乖寶寶,忽然有一天也要成為單親孩子嗎?
眼淚如斷了線的珠子傾瀉而下,她正哭得投入,後腦只覺一陣劇痛,鼻前聞見一股奇怪的味道,便失去了知覺。
當顧予濃微微甦醒時,才發現自己置身在一片漆黑之中,幽暗中唯有窗前的一抹被雲遮住一半的月光灑了進來,身旁竟傳來一個男人粗重的喘息聲。
讓她驚恐萬分,抬眼望去,正好撞進一雙深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