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一二呢。
“是,小人遵命。”大抵淵見在出門前曾吩咐過,要讓我玩得盡興罷。
恰巧,前頭有間酒幡招展的酒樓,我信步踱過去。抬頭一看,烏底金漆的匾額上書:蓬萊居。心間一動。在榆林關,淵見和我住的客棧,買首飾的珠寶店,字號都是“蓬萊”呢。看起來,這“蓬萊”涉足的生意十分廣泛啊。
在蓬萊居吃飽喝足,我走出酒樓,兩個隨扈盡忠職守地跟在我身後。
走出去沒多遠,忽然有人自一旁經過的馬車上跳下,攔住我的去路。
我那兩個跟班萬分警惕地閃身擋在我前頭。
“這位兄臺,在下沒有惡意,可否借一步說話?”一管溫潤好聽的聲音,淡若春風地問。
啊,為什麼總教我聽到這樣讓人無法拒絕的優雅聲音呢?讓我連一點抵抗力也無呵。
示意兩名隨扈退開,我循聲望去,什麼也未來得及注意,卻不期然,落進一雙狹長深邃,帶著誠懇與潤雅的眼中。
“不知兄臺攔住在下,所為何事?”我微微抬頭,細細打量。他穿著簡單的灰衣,一副儒生打扮,頭髮綰成髻,以墨玉簪束著,唇邊有極淺的笑紋,將一張臉染得,竟似連眼中都帶著笑意。
他也悠悠然任我放肆地打量,然後,笑問:“不知兄臺可賞光移步到在下訂的包房裡?此間人多口雜,實在不便。”
這樣好聽的聲音,這樣溫雅的笑容,這樣誠摯的眼,我怎忍心拒絕呢?
淡淡拱手。“還請兄臺帶路。”
他把我們領到蓬萊歡門口,我邁步想跟進去,卻被淵見的死士攔住。
“主子,裡頭……”他有點難以啟齒似地頓了頓,“裡頭是尋歡作樂的花柳之地。”
咦?啊!妓院!
我暗想,我固然沒有許多女子的好奇心,主動扮成男子跑來尋花問柳。可是,因緣際會,既然讓我碰上了,哪有卻步不前的道理?何況有保鏢跟著,怕什麼?
呵呵,青樓,我來了。
一撩長袍,我昂首跨進蓬萊歡。身後兩位保鏢先生,自然也只好跟進。
灰衣儒生把我們引進包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