楓影則一臉笑意的望著對面的一幫警察向自己走來,他滿臉無所謂的態度和那些警察臉上小心翼翼的表情形成了鮮明的對比。
這幫警察在距離陳楓影不到三米的時候停了下來,這時隊伍中走出一人,他挺著一個圓圓的啤酒肚,臉上雖然不少肉,但神色卻有些萎靡,一看就是酒色過度的結果。
這個人剛一走出來,跪在地上的中年警察就哭天喊地的求救道:“韓局,救我啊!”
中年警察求救的這個人就是區分局的副局長韓斌,今天晚上他本來準備帶隊去掃一掃幾個不給他上供的娛樂場所,剛一出發,就接到了中年警察的電話,意識到自己人出事了,韓斌趕緊帶人趕到事發地點,卻發現自己人全都跪在地上,而對方只不過是三個軍人。
起初韓斌心裡還有些打鼓,雖然俗話說軍警一家,但實際上警察一般都不敢惹軍人的,不過當他看到對方帶頭的那名軍官只不過是營長軍銜,他就徹底放下心來。
韓斌雖然只是個副局長,但好歹也是個正處級,而營長按地方級別來算最多算是個正科級,兩個人在級別上差了兩級,而且現在還是在自己的地盤上,所以他覺得自己對付一個小營長絕對沒什麼問題。
韓斌望著陳楓影輕哼了一聲,說道:“哎,這位同志,你們到底怎麼回事,知不知道你們的行為已經影響到我們辦案了,趕緊走,我就當這件事情沒發生過,否則我給你們都抓到警局去,別以為是當兵的我就沒辦法收拾你們,我和你們軍區的政委可是很熟的。”
陳楓影依舊遵循著他囂張的性格回道:“好狗不擋道,我不管你認識什麼‘正委副委’的,我只要帶我的人離開,剩下你們願意怎麼辦就怎麼辦!”
“帶你的人離開?”韓斌冷冷的說道:“你知不知道你們現在的行為已經觸犯了法律,如果再執迷不悟的話,我就可以認為你們和那些犯罪分子是一夥的!”
“法律?老子就算犯了事也有軍事法庭來審,有你們什麼事!識相的趕緊讓開,否則你們就是妨礙軍務,到時候出現傷亡可沒人給你們辦法烈士勳章。”
“你……”
韓斌被陳楓影這種蠻不講理的態度弄得徹底沒了辦法,他見講不通道理,就只好準備下命令抓人,就在這個時候,一旁的何夢璃卻站了出來,對韓斌說道:“我是最開始報案的那個人,明明是你們的人徇私舞弊,他們不抓壞人,卻反過來抓幫助我的人,難道在燕京就沒有王法了嗎?”
聽到何夢璃的申辯,韓斌本來想像以前那樣說“老子就是王法”的,不過一想到對方還有部隊的人,他趕緊把這句話嚥了回去。
這時,發現事情有些不對躲起來的劉文軒和黃導演不知道從什麼地方又冒了出來,劉文軒大言不慚的說何夢璃在撒謊,他可以證明剛才的幾名警察都是秉公執法,沒有任何的問題,黃導和幾個保鏢也在一旁應聲附和著。
“看沒看到,你說的只是自己的一面之詞,可是其他群眾的證詞卻和你們截然不同,這說明什麼?說明你在撒謊!”韓斌義正言辭的說道,雖然他和劉文軒很熟悉,前兩天兩個人還一起吃飯洗桑拿,但此刻他卻裝作完全不認識的樣子,為的就是不讓對方抓到把柄。
看到韓斌根本就是和劉文軒等人穿一條褲子,陳楓影還是一臉的無所謂,他笑著說道:“那你的意思就是不肯讓開了?”
韓斌很客氣的回道:“對不起,我是一名警察,天子犯法與庶民同罪,所以還請你們都跟我走一趟!”
“那好,在抓我之前,我可不可以打個電話?”陳楓影從兜裡掏出一部手機晃了晃。
韓斌本來想拒絕陳楓影的這個要求,不過他擔心對方萬一真的有什麼來路,到時候在警局裡不好處理,所以他決定還是留一絲迴旋的餘地,便同意了讓陳楓影打這個電話。
陳楓影撥通電話之後只說了一句話:“叔,我被人截在吉順衚衕了,十五分鐘內趕緊過來!”,然後他就結束通話了電話。
陳楓影的話實在是太簡單了,韓斌從對方的話裡實在是分析不出什麼來,也無法判斷對方找過來的幫手是什麼人,所以他對陳楓影說道:“先把我的人放了,我可以在這兒等你十五分鐘,不過時間一到,我就要抓人了!”
陳楓影對士兵使了個眼色,示意他們放人,幾名蹲在地上的警察如臨大赦般的跑向了自己的隊伍,劉文軒和黃導等人也躲到了警察的後頭,雙方就這樣面對面的站著,氣氛相當的緊張。
十五分鐘的時間並不算多,剛才如果不是韓斌正好帶隊在附近執行任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