訴他,“我想原諒你,可我不知道該怎麼原諒,正好我有一件困難的事需要你幫忙,雖然我不曉得以你的能力能否幫我,但,你若能解決我的困難,我就原諒你。”
唐謹思心起疑慮,沒急著答應,冷靜的問:“什麼事?”
婉約左看看、右看看,似乎在盤算什麼,那恢復生機的臉色像朵初綻的鮮花,散發出誘人的味道。
唐謹思目光一沉,心想今天就告假在家,不理朝政公務了。也許不只今天,明後天也不能走出家門一步,要時時刻刻守在妻子身邊,確認她不會離開之後,他才能放心!
婉約輕咳了一聲,緩緩說道:“我姑母出了點事,她是經營酒樓的……說是酒樓,但其實是……青樓。”
唐謹思點頭,“就是我叫人帶寶兒去遊覽的地方。”
婉約瞪他,“請不要插嘴!”
他攤攤手,“請繼續。”
婉約把來龍去脈說了一遍,最後才道:“總之,是我姑母的酒樓裡有幾個人被關進牢獄,希望能借用你的關係,幫忙疏通,把人給放了。”
唐謹思聽了疑惑更深,追問:“這事與你有何關係?”
“我姑母與我關係親暱,我想幫她。”
唐謹思審視婉約不亢不卑的態度,仍是覺得她很可疑,彷佛她隱瞞了什麼秘密。
他遲疑片刻,開口問:“我若擺平此事,你就……”
她心領神會的接下話,“我就不生你的氣,原諒你。”
“這麼簡單?”
婉約扯了扯嘴角,露出笑容,然而笑意並不真誠。
唐謹思無聲的嘆,繼續問:“不再和我爭吵?不再吵著離開?”
婉約皮笑肉不笑的湊近他身邊,出其不意的吻上他的唇。
他震了震,長臂習慣性的環繞住她的腰,把她帶入懷抱,雙唇親密的貼合,燃起洶湧的熱潮,一波波攻佔他的意識。
兩人的胸口緊貼著,彼此輕易就能感受到對方的心跳,她主動含住他的舌尖與他交纏。
他陶醉了,可理智告訴他,他的妻子不是這麼主動的人。
“你還沒回答。”他艱難的抽出心思,逼著她給予承諾。
婉約漫不經心的笑,敷衍的把話語一個字一個字吹到他耳邊,“還需要回答嗎?”
這算不算預設,唐謹思已顧不得計較。他的心思被她主動的一個吻奪走了。恍惚中,他意識到妻子又變了。
她不溫順也不再暴躁,卻變得狡黠了,狡黠得……像在模仿他,然而,她不是他。因此,她更加令他摸不透了。
姑母委託的事,唐謹思僅用半天時間就解決了。
一番瞭解之下,發現婉約的姑母所經營的居然是男娼館。
館子裡有些男倌,雖然表明了賣藝不賣身,卻還是經常受到客人糾纏騷擾。這次便是得罪了幾個權貴,被巧立名目安了罪名下了獄。
唐謹思動用不少關係將人從牢獄裡放出來,事情一處置完畢,他就派人回家知會婉約,並迅速處理好公務,在太陽未下山前趕回府。
可迎接他的並非妻子承諾過的,不再爭吵,不再吵著離開,而是──
“婉約,她剛剛收拾東西,走了!”
“什麼!”一回家就聽到母親宣佈的“噩耗”,唐謹思引以為傲的理智差點崩潰。
母親不慌不忙的繼續道:“婉約還說,感謝你幫她把事情解決了,這樣你就不欠她了,你們算是兩清了。”
“誰和她兩清!”唐謹思怒吼。
環顧偌大的家宅,他腳步轉了轉,一時竟思索不出下一步該怎麼走?立即追擊逃妻?或者擬訂計畫再行動?
鍾婉約──這個可恨的女人,把他的心捏得又緊又癢。他發誓抓她回來後的第一件事就是讓她懷上他的骨肉,讓她今後永遠乖乖的在家養育後代,不能隨意逃跑!
“你急有什麼用?”母親坐在高椅上說著風涼話。
唐謹思聞言若有所思,“您忽然就偏心向著她了?”
“兒子啊!能對抗你的女人,娘相信沒幾個了。”
“她去哪了?”唐謹思找來幾個負責監視婉約的下人,詢問:“有沒有讓人跟著她?”
“夫人片刻前跟隨她的姑母離開,前往……”
姑母?唐謹思心念一動,厲聲截斷下人的話,“再說一次。”
下人驚顫不已,惶恐的重複,最後說出一條京城最著名的花街柳巷。
婉約的姑母就在